今夜的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憾,让他难以消化。
“我了解杜仲,不确定的事他不会乱说。他既告诉了清影,那就确有其事。”平宁王皱眉,神情严肃。
这件事儿比起顾云浮过敏,的确更为重要,一定要尽快查清楚。
顾云浮颔首,沉声道:“此人不仅谋害了杜世叔,还与漠北勾结,图谋甚大,可要告知瑾承?”
平宁王沉思了片刻后摇头道:“瑾承毕竟是皇上的儿子,你与他关系再好,也终究隔着一层。眼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曾经,他与皇帝也兄弟情深,但最终却还是为了那至高之位渐行渐远。
因此他不敢确定,顾瑾承是否能坚守初心。
人心,最经不起考验。
“好,我让玄机楼先查清楚再做打算。”顾云浮明白平宁王的顾虑自有道理。
思虑良久的顾云烨忧心忡忡道:“现如今塞北没了杜世叔镇守,若上京当真有人与漠北勾结,那后果不堪设想。”
塞北的战事平息不过几年,西楚还未完全缓过来,若此时战事再起,必定国力大伤。
而最受苦的,还是塞北的百姓。
战乱,饥寒,早已让他们疲惫不堪,若再起战事,怕是没有活路了。
“所以我们要阻止,不能让战事再起。”顾云浮神色沉凝。
看着忧国忧民的两个儿子,平宁王欣慰之余又有些难过。
若他们能入朝为官,定然能为西楚做更多的贡献。
又或者,他们能主宰西楚……
想到此,平宁王喟叹道:“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也要注意。”
顾云浮和顾云烨看向平宁王。
“今日早朝时,皇上赞赏了睿王,朝中众臣的态度开始摇摆了。”平宁王忧虑不已。
皇帝生性多疑,此次赐婚让太子权力加重,使皇帝感受到了威胁,所以他有意扶持睿王牵制太子。
朝中众臣虽有大半支持太子,然也有一部分保持中立,随时都有可能倒戈。
这于西楚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所谓内忧外患,一个国家若想强盛不衰,必定要先安内,后才能全神贯注攘外。
“帝王之术,向来如此,父王不必过于忧虑,瑾承会处理好的。”顾云浮觉得,平宁王过于担忧了。
皇帝纵然老谋深算,但顾瑾承和沈丞相也不是傻子。
看着顾云浮镇定从容的模样,平宁王沉叹:“但愿是我多虑了吧。”
父子三人又说了会儿话,话题引到了纪楠舒和纪楠枫身上。
得知纪楠舒买了宅子盘了铺子,平宁王有些讶异。
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顾云浮和顾云烨多照看他们姐弟。
“行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平宁王挥手让他们退下。
“父王也早些歇息。”顾云浮说完就率先走了。
顾云烨看着翻开了一本书的平宁王,欲言又止。
这几日平宁王一直宿在自己院里,没有再去过他母妃院里。
他很担心长此以往,两人之间会越发生疏。
“还有什么事儿吗?”见顾云烨没走,平宁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