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杜清影一听心中一紧,直觉告诉她没好事儿,于是她打着哈欠道:“我困了要歇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你不想知道我跟小浮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纪楠舒咬唇,使出了杀手锏。
果然,杜清影听后打开了门。
“你沐浴啦。”见杜清影湿发披散,纪楠舒拉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过棉帕给她擦头发。
杜清影浑身发毛,颤栗着道:“纪姑娘,我自己来吧。”
“你是小浮的未婚妻,以后也是要唤我一声表姐的,不用这么见外。”纪楠舒语气慈祥和蔼,宛如长辈。
杜清影感觉有些古怪,没有说话。
纪楠舒轻柔的给杜清影擦着头发,忽然叹息一声,话锋急转道:“下午我同小浮表明心意,被他拒绝了。”
闻言,杜清影心头一跳,故作平静的问:“他说什么了?”
纪楠舒对顾云浮有意杜清影早便看出来了,顾云浮会拒绝她也多少感到有些意外,只是她更好奇,顾云浮到底说了什么,让纪楠舒如此反常。
“他说拿我当母亲看待!可气死我了!”纪楠舒说着重重的摔了手里的棉帕。
“噗嗤——”杜清影实在没憋住,喷笑出声。
纪楠舒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并不意外。
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给杜清影梳理长发,边梳边吐槽:“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杜清影敛住笑意,深以为然:“也有可能被驴踢过。”
“对,先被门夹,又被驴踢!”纪楠舒咬牙切齿。
杜清影从铜镜里看着纪楠舒愤懑不平的脸,面露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按道理来说,她们可是情敌。
“因为我要报复他!”纪楠舒面容冷了下来,抬眼望向铜镜里的杜清影。
暖黄的烛火下,铜镜里的人影有些看不真切,但依稀能看见杜清影脸上的惊愕。
杜清影黑眸盯着铜镜里的另一张脸,一张妩媚中透着冷意,剪水眸中浮着怨愤,美的让人不寒而栗的脸。
即便纪楠舒手里拿的是一把木梳,杜清影依然后背生寒,觉得她会随时对自己下手,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漕帮大小姐,不可能没有一点武功傍身。若动起手来,杜清影并没有把握能打得过。
咽了咽口水,杜清影试探着开口道:“你要怎么报复他?需要我帮忙?”
纪楠舒冷然怨愤的脸一下子裂开,笑颜明媚道:“你真聪明。”
看着熟悉的明媚笑脸,杜清影暗暗松了一口气,一头雾水道:“我能帮你什么?”
今日的纪楠舒实在太反复无常多变了,杜清影根本吃不准她到底什么目的。
“我要抢走他最在乎的东西。”纪楠舒慢条斯理的梳理着杜清影的长发。
杜清影却听的心中一个咯噔:“什么东西?”
“你!”纪楠舒诡谲坏笑。
杜清影懵了:“我不是东西,不对,我不是他的东西……”
越说越奇怪,杜清影索性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