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也瞧见了杜清影面色苍白,一侧的手臂衣衫染着血,想来是受伤不轻。
无奈之下,下人只能回府禀报。
林尚书听后大惊:“什么?县主也受了重伤?”
“是,小人亲眼所见。”下人如实回禀。
林夫人又开始抹泪:“这可怎么办?老天爷这是要绝我儿的命吗?”
若从一开始就没有希望倒也罢了,有了希望却又破灭,最是揪心。
林尚书思虑片刻,咬牙道:“我亲自去请。”
为了自己的独子,他豁出老脸也要把杜清影请来——
清风院。
兰雪在杜清影的指挥下给她上药包扎,兰心准备好热水让她沐浴。
泡了一会儿后,杜清影的体温恢复了正常,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半躺在软榻上,让兰雪给她擦头发。
才擦了个半干,就有下人来禀报,林尚书亲自来了。
杜清影一愣,正思索着怎么办时,顾云浮接到消息过来了。
“不用理会,安心养伤。”顾云浮也是刚刚沐浴更衣完,墨发都还未干透。
下人一脸为难:“世子,林尚书在大厅等着,王爷已经同他说了去不了,但林尚书不见到县主不肯走。”
“他这是请还是逼?”顾云浮恼了,一拂衣袖道:“我去回绝他。”
杜清影拉住他,轻声道:“我同你一起去,否则他怕是不会死心。”
自己重伤在身,杜清影的确没心思去管旁人,毕竟这偌大的上京城又不是只有她会医术。
杜清影和顾云浮到大厅时,平宁王正在劝说林尚书。
但林尚书十分固执,不见到杜清影不罢休,惹的平宁王都恼了。
杜清影和顾云浮再不来,平宁王都准备赶人了。
“咳咳……”杜清影受了内伤,走路牵扯到了脏腑,忍不住咳嗽。
林尚书见她来了赶忙上前道:“县主,求你救救犬子,我林家就这么一个独子,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也活不下去了。”
面对林尚书的相逼,杜清影还未说话,顾云浮就冰冷道:“林尚书活不下去了,便也不让别人活吗?”
林尚书闻言愕然,仔细打量杜清影,见她的模样的确是受伤不轻,当下也知道是在强人所难。
“老夫知道不妥,可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陈御医说整个上京只有县主能救犬子,老夫求你了。”林尚书说着,竟然跪了下去。
杜清影赶紧将林尚书扶了起来,无奈道:“我可以随林尚书走一趟,但能不能治并不好说,林尚书要有心理准备。”
她本是来推脱的,却没想到被逼着只能答应。
“多谢县主,县主大恩老夫绝不会忘。”林尚书见到希望,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顾云浮却阻止道:“你自己都伤的这般重,有什么能耐去救别人!”
陈御医说的是吧,他改天就让人宰了他!
“没事儿,我服了药也上药包扎了,去瞧瞧就回来,咳咳……”杜清影宽慰顾云浮,却牵扯到脏腑又咳了起来。
“哼!”顾云浮不悦的冷哼,桃花眸中划过心疼。
事已至此,只能去林府走一趟了。
顾云浮让人备了马车,垫了厚厚的褥子,确保不会颠簸到杜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