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慕云卿将信从袖袋中掏出,破冰就把累活推给了阿九。
阿九自知自己最先暴露很不对,便一声不吭的接了信走人。
慕云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破冰,“就你鬼主意多!”
“谁让阿九就是一蠢货?”
破冰理直气壮的骂人。
慕云卿表示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关于淮南现在的民不聊生,她已经觉得很头疼了。
打发了破冰后,她躺在嘎吱嘎吱作响的床上,双眼空洞的望向漆黑一片的房梁。
只看一眼,就发现那里似乎有个人!
她直挺挺坐起,再迅速往屋外走。
由于头顶的瓦砾大多数都是碎裂的。
所以她从屋外直接上屋顶,反而更好抓住那个全程偷窥的人。
果不其然,她刚走进院里。
就见屋顶站了个黑影。
她感受不到煞气,看来应该不是知府衙门派来的。
可若说是战友,就以此人神出鬼没的方式,她就很肯定自己一定不愿意与对方合作。
“阁下既然来了,又知晓了本宫身份,不如下来好好聊一聊如何?”
慕云卿依旧是一身男装。
她在院子里负手而立,四十五度角仰望星……呸!仰望屋顶的神秘人。
那画面,简直是艺术与诡异的最好结合。
可慕云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脖子。
他们保持这样的僵持状态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慕云卿忍无可忍,她干脆施展轻功,飞上屋顶,与那神经病近距离接触。
但走近一看,她直接就爆粗口了,“你奶奶的!居然敢用雕塑耍我!”
原来在屋顶上的那个影子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个与活人很是相似的人形雕塑。
再加上她站得高,再往整个杂院和燕王府的方向望去。
月色之下,几乎每一个屋顶上都有这么一个奇怪的雕塑。
若非她胆子大,不然早就活生生被吓死了!
慕云卿伸手在那雕塑上摸了摸。
材质非常特殊,手感要比普通的石料打磨后更加光滑。
而那一股子从雕塑内传出来的冰寒,让她不能将手长时间放在雕塑上。
“避雷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