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
聂君寒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有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和他针尖对麦芒的可能。
但是现在,她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气愤。
伤人的话,她脱口而出,“聂君寒,主君是谁,我真的不愿说,可我希望你尽快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让你大吃一惊的事来。”
话音未落,慕云卿甩袖走人。
屏风后,那诡异的人影再次出现,“看吧,我就说你要和她解释清楚,不然你定是要后悔的。”
“解释?你从魅族叛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和外祖解释?”
声音一顿,屏风上的人影像是水波一般,渐渐扩散,直至消失。
聂君寒定定的看着慕云卿离开的方向。
他自嘲的笑道:“云卿,我早和你说过,我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
离开中军主帐的慕云卿直接去见了午托玄。
午托玄只能短暂离开石头马车。
上次被聂君寒带出成远国王都整整一个晚上,回来的时候,身上的皮都蜕了一半。
这调养了十几天,人看起来依旧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和君寒吵架了?”午托玄斜靠在榻上,苍白的脸上,隐隐挤出一抹笑来。
慕云卿看着比他还要没精打采。
可她却逞强道:“老娘好着呢,我和自己爷们吵什么架?”
“都是过来人,云卿,咱们认识了两世,你以为我还不够了解你吗?”午托玄的自信和自大真是融入灵魂里了。
如今换了一副皮囊,也仍是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派头。
“行了吧,午托玄,虽说从名义上,你是我老公公,可君寒会不会认你这个父亲都两说呢,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慕云卿将憋在心里的怒火疯狂发泄着。
午托玄这可怜的替罪羔羊,这会儿子当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云卿,魅族主君的事,实际也没你想像的那么复杂,魅族也并非全部都是作奸犯科之辈,总归有那么几个明事理的。”
“也包括你爱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