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不亮,她已经不在府中了。
她要去一趟北境,去镇北王在北境的王府。
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北境的镇北王府就是父亲被害的地方。
雁过留痕,她不信一点证据也找不到!
临走前,她修书一封送去了烟雨的房中,让她替自己好好照顾女儿,一月后便回。
可信中,并未提及自己究竟要去哪里。
但当慕云卿风尘仆仆的抵达北境时,聂君寒的孟德军竟然已经驻守在了城中。
她不想惹上聂君寒,便特意乔装改扮成一寻常走生意的商户妇人,在一张满是麻子的丑脸掩护下,顺利进城。
镇北王府在镇北王回了王都之后,就一直被空置着。
但内外守备依旧很是严密,这便更让慕云卿怀疑了!
入夜,她一身夜行衣潜入王府后的一条活水渠。
活水渠是专供王府用水的一条狭窄水道。
无法行船,只能潜水游进去。
她站在水渠旁换好自制的潜水服,正准备下水时,鞋子里却忽然伸出一只男人的手。
慕云卿下意识的一拉一扯,都不等对方表明身份,人就被一掌推进了水里。
幸亏聂君寒水性极好,三两下就游回到了岸边。
借着月色,慕云卿尴尬的眼角直抽。
聂君寒也不上岸,半个身子泡在冰冷的水里,两只胳膊垫着下巴,就那么趴在慕云卿脚边。
慕云卿眼眉低垂的看了他一眼,身子不由得往靠近王府院墙的方向挪了挪。
她警告着说道:“聂君寒,你别多管闲事,这跟你没关系,你赶紧给我死一边去,别坏我好事!”
说完,她将简易版的潜水镜往眼睛上一戴,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深水区。
沿着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水渠入口,一路顺流进入府中池塘。
池塘内的荷花已经开败,只剩下绿油油的一片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