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淬玉,掷地有声。

一众少年均看向温姝。

祁睿笑了声,“孤不信,你脱了瞧瞧。”

祁睿就像一个真正的登徒子。

温姝哪里能想到一句解释的话会引来这样的糟践,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便想走。

却被祁睿踩住袍摆。

第二章

与祁睿同行一众无一不是家世显赫的主。

方才喊祁睿七哥的少年乃德亲王世子祁康。

德亲王与今上及隆裕长公主皆为太后所出,爵位世袭罔替,身份贵不可言。

皇室私库一应由德亲王打理,凡有出行必车马轩昂,仪仗威武。

德亲王府深受上恩,恭谨慎行,落在史官笔中难得一段君臣和睦的佳话。

其余诸人有国舅易云川嫡子易钊,次子易欢,及镇北将军陈昭幼弟陈司礼,新提任户部尚书之子顾绪,均为太子一党,个个是跺脚便动荡京师的人物。

前几日祁康闹市纵马,马蹄踏伤幼童。

德亲王早年丧妻,并未续弦,祁康既唤隆裕长公主一声皇姑,遂由隆裕长公主代行母职教养。

祁康横行京师,唯独对隆裕长公主避如蛇蝎。

隆裕长公主唤他前来听训,遂搬来太子爷便以为万无一失,一路笑闹。

还未入正厅请安,便见温姝。

祁康盯着被祁睿踩住衣摆的温姝啧啧道,“真是一张祸水脸。”

一众少年笑起。

祁睿盯着温姝道,“不肯脱?”

温姝冷声,“听闻太子殿下师从大儒,枉读圣贤书!”

太子太傅乃当今大儒林贤。

天下的读书人谁不想一朝高中拜入大儒门下听诲。

祁睿面无恼色,拂袖道,“所谓圣贤罢了。”

到现在,但凡有眼珠子的,都知温姝是货真价实的男子。

虽生一副女人都比不得的好颜色,但若是仔细瞧去便见神情无女人的娇柔,眉眼磊落且端方,声音清亮而不软腻,隐约有几分读书人不容攀折的意态。

即便知温姝是男子,祁睿却仍旧刻意刁难。

祁睿笑道,“孤说你是女人,你就是女人。”

太子爷发了话,颇有史书上指鹿为马的风范,诸少年皆笑。

“殿下说是女子,自然是女子。”

说话之人是易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