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嘶!”温锦娘的嘴一获释,便迫不及待大骂道,可她一张嘴,那封条残留的胶液便渗入嘴唇的伤口更甚,疼的她也不敢说话了,只用那凶恶的眼神狠狠剜着方鸠仁,仿佛是要把方鸠仁作那案板上的肉,剁碎了才好!
可如此,方鸠仁依旧是脸皮子纹丝不动,一丝情绪也不曾被牵动。还是有条不絮的忙着自己的事,似乎是在收拾行装,温锦娘心头一跳,难道又要跑?那不是离京越来越远了!梁运还怎么找到自己啊。
“方鸠仁,即已摆脱追兵,为何还不肯放我离开?”温锦娘盯着方鸠仁收拾东西越来越快的双手心下愈发慌了,终于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有你在,梁运不敢动我。”方鸠仁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温锦娘,见她一脸憋屈受辱又补充说道,“你最好听话安静一点,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打晕了塞到罐子里,反正我不是梁运,你少根胳膊腿于我无异。”
只要能顺利避开追兵,离开京都。方鸠仁便相信,总有一天他能东山再起,到时候,该讨回来的就一定要拿回来。
“哼,你离不开京都的!”温锦娘虽为方鸠仁的威胁小小心悸,不过马上她就嚣张地笑了起来。
“梁运一定会抓到你!”
温锦娘对梁运的实力引以为神,佯装看不见方鸠仁那可怕的脸色,温锦娘故作轻松的手背在了自己后腰上,那里佩戴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囊。上绣有黑白相间的蝴蝶,香囊所散发的并非那种特别浓烈的味道,可若仔细闻,却让人感觉犹如一涓清泉汇入心扉,霎时间气灵升顶接着便是通体舒泰。
温锦娘眉梢一挑嘴角压着一抹笑,再没同方鸠仁说过话,只是故若无意的撩动那已经被她从腰间解下握在手中的香囊,香囊在手心里颠抖滚动,薄纱状的布料时不时露出来一点点粉末,这些粉末全被温锦娘小心的接好藏在指甲缝中。
这微量的香粉,人是闻不到的,不过…
里面有她家黑子最喜欢的特调香。
夜里,梁府中。
梁母轻轻放下瓷碗,刚刚才给梁运喂下一副自己珍藏的复春散,累乏至极,不放心的再次探得梁运的呼吸已经平稳,梁母这才吩咐着一旁两个丫鬟好生照料着梁运,自己先回去歇歇。
梁母走后不久,梁运便醒了过来。他做了一个噩梦,锦娘被方鸠仁带走后不堪受辱死相凄惨!掀开被子,梁运稳了稳心神,推开那两个想上前搀扶的丫鬟,他急匆匆地站起身,扶住床柱稳住身子。
“大公子…”丫鬟的话刚出口就被梁运截了。
“衣服!拿衣服来!”那个丫鬟还想说老夫人让您好好休息不可动身,另一个已经有眼色的赶紧去取了衣服来,服侍梁运穿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