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儿打量两人,感到李园就似南方好看的马,而这董匡则是北方经得起风霜的良骥,李园在她心中的地位不由降低了少许。
郭纵亦讶然瞧着李墨,重新思索着到楚国避秦是否适当的做法。
李园的脸色阵红阵白,却是哑口无言,人家表面上只是评马,他能说什么呢?
郭纵哈哈的笑着打圆场道:“董先生真是句句话都不离把马挂在口边,不愧为马痴,来!我们喝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只有李园铁青着脸,没有附和,使人感到此人心胸狭窄,有欠风度。
赵穆喝罢,再举起女侍斟满的美酒,举杯向李园、韩闯两人道:“为韩、楚、赵三国的合纵,我们痛饮一杯!”
李园不知想到了什么事,神色回复平时的从容洒脱,含笑举杯喝了,拉紧了的气氛才放松了点。
韩闯道:“听说齐王对今次邯郸之会非常重视,相国田单已亲身赶来,这两天就要到了。”
赵穆、乐乘两人早知此事,其他人却是初次听得,无不动容。
赵霸多喝了两杯,谈兴忽起,扯着李墨说起剑术的心得道:“现在学剑的人,很多都急功近利,徒具架势,却没有稳定的身法马步去配合,对腰力的练习更不看重,有臂力却欠腕力,茫不知腰、臂、腕和步法四方面的相辅相乘,才能发挥剑法的精华。可知气力的运用乃首要的条件。”
李园心高气傲,显然不把这赵国的剑术泰斗放在眼里,淡淡道:“我看空有力气都没用,否则嚣魏牟就不会给李墨宰了!”
“李墨”这名字现在已成了城内人人避提的禁忌,除韩闯外,无人不为之愕然。
韩闯傲然道:“只可惜他溜了到秦国去,否则定要试试他的剑法厉害至何种程度。”
赵穆咬牙切齿道:“异日攻入咸阳,不是有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