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寿辰,你也不应该随意进出宫门,至少寿辰还没结束,你就不得出宫。慕容卿,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做事不应该只考虑自己。”
战北霆冷冰冰的声音响在慕容卿耳畔,剑眉下一双狭长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女子,薄唇抿着,带上了一丝不近人情。
“还有今日你在馄饨店里所说的话,这方才的一众百姓的举动,只会让有些人越发警惕你的所作所为,你所谓的民心,殊不知正是把你拉进危险的套索。谨言慎行,在你身上,就这么难做到吗?”
战北霆一句一句分析着,注意到慕容卿紧紧握起的拳头,眉头皱了皱。
“我又何尝不知?”
慕容卿冷脸转向男子,清冷的美目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焰。
“瘟疫治病是我心甘情愿的,医者父母心,我见不惯那么多人本可以因为我的药得救却病死。得民心怎么了,民心也是我能够增加活着机会的筹码。要想在这里活下来,你以为简简单单的武力和权利就足够了吗?”
莹白的笑脸映在烛火之下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一直以来冰山般的目光也有了温度。战北霆看着瞪着自己的女人,愣了片刻。随后闭了闭眼睛。刀削般的面容上仿佛有一层无奈和疲惫。
“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慕容卿知道战北霆的话多少也有道理,她今日有些适应不过来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关切,于是下意识对他的建议和反对提出了辩驳。
“你……”她刚想出声问他怎么仿佛突然转性,却耳尖地听见一声利剑破空而来的风声。
很显然地,战北霆多年来作战以及受刺杀的经验比慕容卿更早听见了。他随手捞起一边的木凳,朝声音所来的方向扔去,然后一把拉住慕容卿,将她朝里面推去。
慕容卿看着男子的动作下意识地一愣,料想中的羽箭没有落下,她眼尖地注意到方才被战北霆扔出去的木凳上只留下半截箭柄,尾端上的羽毛还微微颤动着。
店铺里其他人还没有注意到这发生在一瞬间的冲突,只是有些疑惑一个高大的男人为何突然把椅子扔出去。
慕容卿眉头微皱,果断上前拉住战北霆的胳膊。
“走,此地不宜久留。这里人太多了,容易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