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檀儿说到这里，接触到了南宫瑞霖看过来的冰冷锐利的眼神，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连忙闭上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她已经听说了勤政殿外在摄政王离去之后，那里的地面血流成河的事情，亲眼目睹太后行为的宫人们已经都去见了阎王，她可不想一个不慎也把自己的命给送掉，即便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受太后喜爱，但是面对摄政王，周檀儿并没有自信自己可以在南宫瑞霖这里得到一丝特殊的对待。

她低下了头，表情紧张地盯着地面。

摄政王冷哼一声：“太后的身体不是因为发病，而是中了毒，本王问你们，谁见到有人对太后下手了吗？”

这问题自然等于是废话，没有人能亲眼见到太后被人投毒，如果见到了，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但是摄政王南宫瑞霖行事一贯如此，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没有别人质疑他的份。

太后宫中的下人们在听到摄政王忽然说出太后如今这副样子是因为中了毒，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难以置信地看向摄政王。

掌事嬷嬷颤抖着说道：“这宫中管制森严，怎么会有人敢对太后娘娘做这种事情，即便是想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那也要有机会能将那毒带进来。”

周檀儿想了想，也说道：“是啊，姑母的寝殿除了我们，每一个前来请安的宫妃都要被嬷嬷搜身，是不可能有机会藏着害人的毒药接近姑母身边的。”

南宫瑞霖的脸色阴沉下来：“所以你们在质疑本王，在说本王连这点事情都瞧不出来，是在胡说八道？”

他阴冷的声音让周檀儿颤抖着跪下来，“檀儿不敢，檀儿绝没有这个意思。”

那掌事嬷嬷更是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跟着周檀儿跪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

南宫瑞霖冷冷地问道：“那现在本王再问你们最后一遍，知不知道是谁对太后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