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日子,当然都是生不如死的日子。”那女子换了坐姿,觉得舒服些了道,“如果公子是来找那位小姐的,小女子在这里一劝公子出去找人,否则,说不定,就碰不上最后一面了。”
洛扬疑惑的看着那女子,等那女子继续说。
“也别看小女子,小女子知道的也不多,那小姐应该是宫中的娘娘吧,犯了什么打错不肯招供才押入这天牢,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了,被人用梳洗上上下下的划了三百下,伤口方愈合一点,这就又被拖出去问话,若是再挨三百下,估计就该没命了。”那女子说这话是一种很怪的语气,大概是关的久了,沉默的久了,好不容易有个陪她说话的又死了,死在她之前倒也痛痛快快的,因此话里似乎有几分的嫉妒。
洛扬一怔,望了那女子一眼:“此话当真?”
那女子没有说话,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模样,靠着墙角闭目养神。
……
柳涟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囚服以遮伤口,带上了长乐宫。这些日子她受尽的折磨,变得消受无比,宽大的麻布囚服套在她的身上显得太过宽大儿有些可笑,柳涟静静的站在长乐宫大殿,迟迟没有跪下,她并不打算跪下,却突然被人从后面踹了双膝,这才不得已的跪倒了冰冷的地面上。
“母后~”周幕汐娇媚的拉着太后道,“汐儿虽然没有问出她是不是细作,来我玦玥的后宫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问出了那洛胤长是这柳嫣然与谁所生的野种。”
太后略有兴致,看向周幕汐道:“与谁的?”
“与齐君王的。”
“齐君王?”太后微微皱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道,“汐儿可有证据?”
“有,当然有证据,”周幕汐轻轻拍了两下手,便带进银儿和琅琊二人,得意的冲太后一笑,对银儿道,“银儿,你为掌事姑姑,是柳嫣然的贴身侍女,那日本宫恰巧撞见你说起这洛胤长之父并非皇上,可还记得?”
柳涟无比吃惊的看着银儿。
怎么会!怎么会是银儿帮着周幕汐的?
银儿弱弱的看了柳涟一样,心中再次想起过往。她点了点头道:“记得。那日所言字字句句都确有其事,绝无半点掺假,银儿若有半点掺假,便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周幕汐对银儿的表现很满意,继续对琅琊道:“琅琊说说你知道的。”
“是。”琅琊点头行礼,语速不急不缓,十分冷静的道,“其一,琅琊确实听见银儿说的话,银儿确实说过洛胤长并非是柳嫣然与皇上所生之子;其二,琅琊消失在宫中如此之久,并非是因为别的理由,其实……其实是因为当时柳嫣然派人要杀琅琊,斩草除根才能不显出她的真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