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幕汐……”柳涟关了几天也未曾进食,说起话来没有丝毫力气,“你会遭到报应的。”
话刚出口,却又似曾相似。
她怔住。
报应报应。
这就是她的报应啊,她本来就是活该。
柳涟傻傻的笑,没有任何反应,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那狱卒用贴链吊着她的手腕,她脚不沾地面,双手又分的极开。
她却不痛,已经麻木了。
周幕汐塞给那狱卒五十两银子,给那狱卒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赶紧是将那沉甸甸白花花的五十两大银,收到衣袖里,周幕汐坐在距离柳涟很远的对面的桌前,将太后的令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假作了几分严肃道:“柳嫣然,本宫这次奉懿旨行事,还望你不要为难本宫。”
“周幕汐,我何时为难你了。”柳涟昏昏沉沉半睁着双眼道。
周幕汐冲一旁的狱卒试了个眼色,狱卒瞬间就明白周幕汐的意思,端起旁边的一桶水,就听的“哗啦”的水声从柳涟的头上浇去,这并非干净之水,而是宫中洗衣剩下的污水,柳涟咬唇嗅着难闻的气味,强撑着睁开眼睛。
狱卒退下,周幕汐道:“本宫问你,柳嫣然,你来我玦玥之宫中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柳涟闭上眼睛轻轻摇头,“没有目的,只是喜欢皇上……罢了。”
“柳嫣然,你不承认你是细作,又说你来宫中没有目的,那好,本宫问你,那洛胤长是你与谁之子?”
“是……”紧紧闭着眼睛,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可说,不可说,睁开双眼,嗅着污水的恶心气味,淡然的道,“自然是皇上的。”
“呵?柳嫣然,你当本宫是什么耍?”周幕汐说罢,“还是忌惮着这里有人?”
柳涟没有说话。
“你下去。”周幕汐又塞过去二十两银子。
柳涟本以为只要她不承认就没事了,却未料到,这刚刚开始。
狱卒走出去之后,又走进来四个瘦高的宫女,柳涟记得银儿说过,这种宫女都是被折磨的狠了的女子,因此骨瘦如柴,也因为吃过太多的苦,故更为心狠手辣。
“周幕汐,你要做什么。”柳涟冷冷的看着周幕汐道。
“你不说,本宫也只能逼你说了。”周幕汐笑着随意指了个女子道,“你,去给她加点力度。”
“是。”一位骨瘦如柴的女子,恭恭敬敬的行礼,脸上却露出了阴狠的笑容,步子轻缓,拾起一旁的铁块,用绳子绑在柳涟的脚踝处。
柳涟本身双手被吊着,手腕已经有些疼痛,这重物下拉,手上腕紧紧扣住的锁链缺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紧紧的吊着她,柳涟依旧没有说话,强忍着手腕上的剧烈疼痛和身体全部要断裂的疼痛。
“还不说话?”周幕汐道,“柳嫣然!你又是何苦嘴硬?不如承认一下自己是细作,交代下查到了什么事情,或者说出入宫的目的,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不如,你先说出阿念你是与那个男人偷生下来的野种?”
“哈哈哈哈哈……”柳涟没有回答,而是笑了出来,那笑声声声绝望。
什么叫做活该,她这就是活该。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喜欢洛扬,即便是喜欢了,也不该去香璃山,不该让她知道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