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抬眸一看,醉酒楼三楼上正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是她的主子——柳涟。
柳涟在说完“住手”二字,很快将几枚银针掷出,针针中了那人手上的几大穴位,让那人手上一时间动弹不得,手上一松,被卡住喉咙的人自然赶紧闪到一边。而这时柳涟三楼一跃而下,再稳稳站在正厅的地面上。
一袭轻纱白衣不染丝毫尘埃。
“喂,这不是你主子吗?”一旁,跑堂的小哥轻声告诉银儿。
“哎呀,我知道。”银儿现在一心在思考这是件什么事情,怎么会和她主子又扯上关系了,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她旁边的那人讲话。
……
“这个人,你不可杀。”柳涟言语里没有一丝情感,本是一句劝住,却成了一道命令。
那白衣男子手上一发力几枚银针便震掉了,那几枚银针上没有毒,但是柳涟这几枚银针封住了他手上几大穴位,让他右手用不上一点力气。
“这事情恐怕和姑娘并无关系吧。”那男子并不知道柳涟其实是已经出嫁的女子,嘴上还在称作姑娘。
“你们的恩怨确实与我无关,可这个人,我是不会允许你杀的。”
“柳……”闪到一边的布衣男子似乎与柳涟相识,正想唤她,柳涟抬指一翻,无人看清柳涟的手法与掷出去的银针的长短,只是一枚银色的东西一闪而过,然后那人便倒下了。
银儿从未见过她主子竟有这番恐怖,直接看傻了。
那白衣男子先觉得这姑娘是和那两人一伙的,又不知这女子武功如何,但看她这银针如此远的地方刺过来,竟然穴位上没有丝毫差错,心里自然是有几分惧的,再看这女子似乎也不全是来搭救那两人的,便弄不明白了。
“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了解吧,我不插手,只是这个人,你不杀就可以了。”
“看来这个人和姑娘有几分交情,也罢,在下并非是不讲理之人,只要姑娘把在下的剑从角落里那位小兄弟的手里拿来交还与在下,在下便速速离开。”
“剑?”柳涟侧身看向躲在角落中的布衣男子,她并不认识,那人瑟瑟发抖,脸上五官有些扭曲,口水顺着唇的缝隙滴落下来,脸上还带着痴呆的笑,大约是脑子有些问题吧。她抬手对那人道:“将你手中的剑拿来。”
那半傻半疯癫的人哆嗦的将宝剑交给了柳涟,柳涟接过剑淡淡扫了一眼,剑销和剑柄乃是玄铁打造,深黑里透着很淡的青色,这玄铁算是稀物,不必知这剑销里面是一副怎么样的特别,单看这外表就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玄铁所制,是把好剑。”柳涟看着这把宝剑,不由得赞叹了几句,双手平摊,宝剑放在上面,递给那白衣男子。
男子点点头:“多谢。”接过宝剑,碰到柳涟的手,指尖顿时觉得一阵寒冷,像是触到了冰块一般。指尖缩了一下,觉得这女子来头一定不小,接过宝剑之后,仔细看起这女子来。
白衣穿在她身似有几分不染红尘的意思,双眸漆黑看起来像是一汪平静的海面,不知这女子心里到底是有多安静才能如此冷若冰霜。
柳涟见人接过宝剑,便收回双手。
“在下谢过姑娘,望能再见。”
“有缘定会再见。”柳涟轻轻的说着。
“告辞。”那人手握剑销,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便离开了。
醉酒楼的第三层楼,一双如画的眉眼中透着满满的怨念:哼,有缘?!我看并没有什么缘分!
正厅里,柳涟向银儿走去,一把抓住她手腕,银儿突然觉着手腕上突然一阵冰冷,心脏都要跟着停止跳动了,下意识“哇”的惨叫了一声,然后把刚才装丸子空空的碗摔到了地上,听的“吧唧”一个声音,她无奈的闭着眼睛做最后的挣扎,叫道:“主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