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脉,肝郁气滞,肝气上逆会引起肝气犯胃,会有脾胃脉象的异常,而气逆说的是胃气反逆,胃气下降,肝气反胃会引起打嗝消化不好等问题,可以用疏肝理气健胃药方对症下药,还有,要注意调整饮食。”
秦悦说了一大堆,可在场的人全都听得似懂非懂。
崔妮子焦急地问:“大丫,你能说得简单点吗?”
秦悦看了躺在床上双眼不停眨动的秦里正,淡淡道:“注意调整情绪,少生气,保持情绪舒畅。”
她此话一出,屋子瞬间寂静无声。
还是刘千福没忍住低笑出声才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秦有官变声的公鸭嗓子突然叫了起来,刺得人耳膜疼,“大丫,你的意思是说,我爹是气病的?”
崔妮子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看着床上有些躺不住的人抱怨道:“你下午从镇上回来脸色就不对,回到家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躺在床上直哼哼,还说胸口疼,把我们娘几个差点没吓死,以为你得了什么重病呢,没想到你居然是被气的?啥时你变得这么邪乎了?”
秦里正也装不下去了,坐起来怒气冲冲地吼道:“我邪乎什么邪乎?我就是胸口疼,我被气得胸口疼,我躺会怎么了?”
他一想到今天去镇上打听画本的事,心又开始疼了。
如果之前秦悦说的话他半信半疑,还心存幻想,当他到了德荣书院,得知秦老三真的被赶出来了,他问原因,却没有愿意告诉他,只说,现在提起秦老三都是对他们读书人的侮辱。
这让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又去书肆看画本,可看到画本的那一刻起,就彻底失望了。
画本上的书生不就是秦老三嘛!
最后,他还不死心地特意去青、楼。
青、楼的人听见他打听秦老三,居然争先恐后地开始说了起来。
说他身为一介书生整日待在青、楼里睡姑娘。
说他不仅不给钱,还骗姑娘的钱。
说他甚至出卖对他真心实意地姑娘,只为换取酒钱。
还有很多,秦里正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这个时候才知道,秦老三在书院读书的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事。
他甚至觉得自己与秦老三住在一个村子里,都跟着丢人。
就在他灰溜溜地打算逃走时,一位姑娘却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