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风玉露 白芥子 1702 字 2022-09-14

萧砚宁不知该怎么说,谢徽禛的刨根问底总是让他无所适从。

谢徽禛笑了一声:“不说便算了。”

收回手时又拨了一下他腰间那个金香囊,萧砚宁听话这些日子一直随身戴着,谢徽禛很满意。

他的目光在萧砚宁腰身转了一圈,萧砚宁略不自在,就听他道:“还是瘦了些,身子养好,再多练一练,身子骨练扎实点得好,免得风一吹就倒了。”

萧砚宁只能道:“不会,殿下说笑了。”

谢徽禛不再多言,吩咐人传膳。

这些日子只要谢徽禛在这东宫里,萧砚宁顿顿与之同桌共食,已成定例。

谢徽禛叫人换着法子给他做药膳,皆是合他胃口的,这般好意,即使墨守成规如萧砚宁也无法推辞,明知道谢徽禛对他抱有不纯心思,他依然感念君恩。

“发什么呆?”谢徽禛将蛇羹推至萧砚宁跟前,示意他,“吃完。”

萧砚宁眼里有转瞬即逝的不愿意,几不可察,谢徽禛却看了出来:“不想吃?”

“……不是。”萧砚宁低声谢恩,拿起汤匙。

他吃得很慢,谢徽禛早看出来这小世子不喜荤腥油腻,饮食比上了年纪的老者还清淡些,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每日还要练武,只吃这些身子怎么可能养得好。

萧砚宁不喜欢,谢徽禛便逼着他吃,总不会比苦药更难以下咽。

“味道如何,吃得习惯吗?”谢徽禛问。

萧砚宁点头,再次谢恩的话到嘴边又咽回,谢徽禛不喜欢听,他还是不要一直说了。

晚膳之后再喝了半盏茶、下了两盘棋,萧砚宁如往日那般起身告辞,他还要出外巡视一圈,之后便能回去偏殿歇息。

谢徽禛却没准,挥退了殿中伺候的众人。

萧砚宁垂着头,谢徽禛走近,提醒他:“去沐身。”

萧砚宁一怔,收紧拳头:“殿下,臣……”

“孤要沐身,你随孤一起。”

谢徽禛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说罢提步往后头浴房走去,萧砚宁在原地呆站片刻,只得跟上。

浴房水汽氤氲,谢徽禛已坐进浴池中,隔着晃动的纱帘,望向帘外犹站着不动的萧砚宁,提醒他:“脱了衣裳,下来。”

萧砚宁艰难咽了咽喉咙,垂下眼不敢对视纱帘后那双格外深沉的眼睛,颤抖着手指解开腰带,再一件一件脱下身上衣衫,直至一丝不挂。

赤着脚走进浴池中,避开谢徽禛过于灼热的目光,萧砚宁贴着池壁坐下,皙白面颊上被热气蒸得多了丝血气,也或许是因为别的。

谢徽禛觉得他这模样实在有趣得很,在人前时分明是凛然不可侵犯的端方君子,面对自己时只能选择屈从,却无半分愤怒,甚至连埋怨都不曾有,难堪窘迫却是因这事超出了礼仪教条之外,叫他难以接受而已。

被欺负得最狠时,也只是闭着眼睛紧咬住唇,哪怕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却坚持一声不吭。

忆起那些旖旎画面,谢徽禛轻眯起眼,示意他:“你过来。”

萧砚宁慢慢挪近过去,仍低着头,谢徽禛掐住他手腕用力一攥,萧砚宁被攥得撞进他怀中,再被谢徽禛扣住腰,下意识侧头避开时脸颊却擦过了谢徽禛略干燥的唇。

“躲什么?”谢徽禛在他耳边问,声音带笑。

萧砚宁艰声道:“没有……”

谢徽禛抬手,手指摩挲过他脖颈,在锁骨处缓缓游移。

数日前留下的那些印子已经淡去,那里又是光滑白皙一片。

谢徽禛略略可惜,低头轻咬上去,萧砚宁闷哼了一声,身子瑟缩,本能想逃,但背抵上身后池壁,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