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早起看到这些花不错,摘了些来送给公主,不知道能不能入公主的眼。”
谢徽禛饶有兴致地接过去,轻嗅了嗅,叫人拿了个花瓶来:“驸马有心了。”
“应该的。”萧砚宁小声道。
他见谢徽禛一直在挑拣珠钗,拣起案上一支碧玉簪,递到谢徽禛面前:“这支挺好看的,公主不妨试一试。”
谢徽禛略略意外,抬眼见萧砚宁面有羞赧、不敢看自己,笑了笑:“你帮本宫戴。”
萧砚宁红着脸,将那玉簪插入他乌发间。
谢徽禛对镜细瞧了瞧:“挺好看的,驸马眼光真不错。”
再又看向身侧萧砚宁:“脖子上的印子消了不少。”
萧砚宁仍有些尴尬:“昨夜热敷过后好多了。”
“嗯,”谢徽禛点头,“一会儿抹点脂粉遮了,便不会叫人看出来。”
他目光落回镜中,戴上耳坠,继续提醒身边人:“再有下次,你若真不愿意,也可以试着反抗,就算不能叫太子停下,好歹让他收敛些,别将印子弄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又或是与他说些软话,别太执拗了,你自己也讨不着好。”
“他那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
萧砚宁沉默应下,目光触及谢徽禛艳丽夺目却又无甚波澜的面庞,心头那一点冒头的欢喜好像忽然又淡了。
“……臣,知道了。”
第13章 是谢徽禛
申时过后,他二人乘车去往萧王府。
昨日收到公主府的回信,徐氏便忙着张罗起来,连家宴的菜色都亲自过目了,唯恐招待公主不周。
谢徽禛还带了礼来,都是些吃喝之物,却叫萧王夫妇眉开眼笑。
趁着宴席开始前,萧衍绩将萧砚宁叫去书房,问了问他在东宫当差之事,萧砚宁挑着能说的说了,萧衍绩听罢叹气:“既是陛下让你去的东宫,便不用顾虑太多,你好生当差就是,切不可因驸马的身份在东宫拿乔自傲,万事以太子殿下为先,与其他同僚也处好关系,别过于张扬也别叫人看低了。”
萧砚宁低头道:“儿子省得。”
萧衍绩拍了拍他肩膀:“殿下脾性颇好、文韬武略,你跟着他,近朱者赤想必也有益处。”
萧砚宁到嘴边的话犹豫之后到底没说出口:“……嗯。”
父子俩说了几句话,徐氏也派人来将萧砚宁叫去,问的却是他与公主的私事。
“你和公主相处得好吗?不听你亲口说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明明是我儿娶媳妇,我这感觉却跟又嫁了个闺女出去一样,总怕你在公主府里会受了委屈……”
徐氏言语间满是担忧,萧砚宁宽慰她:“母亲,公主很好,我们相处得也很好,您不必担心这些。”
徐氏打量着他的神色,瞧不出什么异样,算是信了;“可不巧陛下要你去东宫当差,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府一次,你和公主才刚成婚,聚少离多感情难免生疏,你得抓紧了,早些添个孩子便好了。”
萧砚宁干巴巴地接话:“我知道,母亲放心。”
徐氏:“你也别嫌我啰嗦,我知道这事急不来,你姐姐成婚三年了肚子都没动静,在婆家日子想必不好过,她那性子又总是报喜不报忧的,我担心你也这样,你是男子,可你娶的是天家公主,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萧砚宁:“母亲多虑了。”
说到后面徐氏大约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罢了不提这些了,你明日又要进宫,带几坛酒去吧,自家庄子上产的二十年的好酒,无论是孝敬殿下还是送你那些同僚,都拿得出手,你资历浅,无论对上对下都客气周到些,免得叫人说你不懂礼数。”
萧砚宁应下。
谢徽禛这会儿正在花厅里与萧氏女眷们喝茶闲聊,他倒半分不觉尴尬,女子身份也并非全无好处,许多事情男人们不知道,后宅女眷口口相传,却能听来不少秘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