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风玉露 白芥子 1849 字 2022-09-14

再又撩开他耳边湿发,捏了捏他红透的耳垂。萧砚宁听到谢徽禛在自己头顶的笑声,愉悦的,仿佛故意逗弄他:“这般害羞?”

到嘴边的那句“殿下自重”又咽回去,说出来也不过平添这位殿下笑话罢了。

萧砚宁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直至谢徽禛帮他将头发擦干,再亲手为他束起,始终没有抬眼。

谢徽禛的手指自他耳垂摩挲至颈后,萧砚宁已撑不住想跪下去时,终于有人进来。

宫人来禀报太医已经到了,就在外殿,谢徽禛收了手,神色恢复正经,吩咐道:“叫人进来吧,给世子再看一看腿上伤处。”

第11章 见好就收

萧砚宁夜里发了低热。

他没叫人进殿中守夜,迷迷糊糊昏睡到清早,内侍进来伺候他起身才发现,他身上热度已烫得吓人,还叫不醒。

内侍大惊失色,爬起身就往外头跑,一边喊人去传太医,匆忙去正殿与谢徽禛禀报。

睁开眼已是辰时之后,谢徽禛就坐在他床榻边,正神色严厉地低声与太医说着话。

他一动谢徽禛立刻侧身看过来,萧砚宁挣扎着想撑起身子,但浑身软绵无力,被谢徽禛一按又倒回了榻中。

“别动了,老实待着。”谢徽禛的语气很不好,眉头紧拧,眉目间甚至覆上了戾气。

萧砚宁第一次看到这般模样的皇太子,心头惴惴:“殿下……”

“闭嘴吧你,孤现在不想听你说废话。”

谢徽禛没再理他,转回头示意太医:“再给世子听一次脉。”

太医上前,谢徽禛守在旁边不挪身,有他虎视眈眈盯着,谁都不敢多吭声,太医跪地仔仔细细替萧砚宁听了脉,再看了看他舌苔,斟酌着用词与谢徽禛将情况说了。

萧砚宁昨日淋雨受了凉,他身子骨不是特别好,因而轻易就染了风寒。

“为何身子骨不好?”谢徽禛问。

太医道:“应当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需得细心调理着。”

谢徽禛闻言脸色更不好看,又问萧砚宁:“你这毛病你自己知道吗?萧王爷和王妃呢?”

萧砚宁尴尬道:“……知道,已经比小时候好多了,有好几年没病过了。”

太医适时解释:“不是什么大毛病,也不会影响世子的寿元,就是体质弱些而已,平日里得多注意些,染上风寒总归是麻烦,臣先开两副药,待世子喝下身上热度退了,过后再给他开些调理身子的药。”

谢徽禛:“不拘什么药,从孤的份例里出便是。”

太医领命,先退了下去。

萧砚宁想谢恩,才开口说了一个“谢”字,便被谢徽禛打断:“孤说了,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

萧砚宁嗓子哑得厉害,吞咽都疼,仍坚持说:“……多谢殿下。”

谢徽禛气得差点没翻白眼。

他伸手在萧砚宁脸上揉了一把,萧砚宁侧头,但没躲过,咬住唇不敢再动。

谢徽禛看他这副模样,还想再欺负欺负他,外头隐约传来哭嚎求饶声,萧砚宁眉头一动,问谢徽禛:“外头,怎么了?”

谢徽禛收回手,不在意地掸了掸衣袖:“你烧了一整夜,今早才有人发现,伺候你的人每人二十板子。”

萧砚宁一愣,赶紧道:“与他们无关,是臣自己没让他们进来守夜,殿下,您放过他们吧。”

谢徽禛看着他:“想帮他们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