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便是犹如惊堂木起响,众人纷纷心绪各异,面如萍水。
王掌柜那满面的笑容陡然间掩藏在脸面之下,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冷颜。
谢科居心中笑了笑,却是继续打趣道:“怎么?王掌柜显多了?”
“大人怕是说笑了。”王掌柜又恢复到“满面春风”,冷冷说道:“谢府伊,米铺的价格可是写在店铺内,谢府伊这是想拿官威想我等无权无势的商人?”
“王掌柜这是什么话,本官只是奉命行事。”谢科居站起身,也不含糊,直言喝道:“这些日,战乱连连四起,州地越来越多流离失所的百姓,难道王掌柜的瞧不见?”
“哼,那又如何?”王掌柜立正身子,丝毫没有刚才那丝谄媚,望着谢科居的双眼说道:“百姓吃不上米,大人不去找知府大人,何必为难我等?”
“王掌柜?既然话说到这了,那本官也敞开了给你讲。”谢科居踏出一步喝道:“若是你们米铺按照原价出售米,此事也就罢了,甚至涨一些价,本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却在国难之时,将米铺价格抬高数十倍,来赚国难财,就这是你们该做的吗?”
谢科居到底是为官多年,一身官威显露无疑,说的王掌柜有些哑口无言。
“吃不起米是他们的事,难道是小的不让他们吃上米吗”王掌柜瞧见谢科居这般,也豁出去了,继续说道:“再说,别说你今日谢府伊来此,就是徐知府来了,这价格也不会变。”
王掌柜一脸阴邪,直视着谢科居的双眼说道:“可别忘了,米铺背后是谁,谢府伊你不是不清楚,那位怪罪下来,就算你是一州府伊,恐怕也得罪不起。”
“威胁我?”谢科居看着王掌柜一副狗模狗样,心中大骂:“有王爷撑腰就是好,一条王府的狗都敢跟本官蹬鼻子上脸,你背后有王爷,难道本官背后就没有?”
砰!
谢科居抓起身边的碗茶扔下去,随即指着王掌柜骂道:“今日,可不是你说了算。”
“谢科居,你难道不就怕王爷治你的罪?”王掌柜瞧见谢科居这般,顿时也上了火气,朝其怒斥道。
“王爷?颍川王今日自身都难保,还管的了你?”
“你……”王掌柜望着谢科居双目都要冒出火星,朝着背后仆从说道:“快去将此事告知王爷。”
旋即又转身朝着谢科居说道:“等王爷知晓了此事,我看你还有没有此时嚣张的气焰。”
“来人。”谢科居冷冷一笑,大喝一声。
早就在外的刘大听见声音,抽出腰间的绣春刀,朝着米铺冲进去。
“锦衣卫奉王令,监察米铺价格一事。”刘大踏进米铺大喝一声,随即递给谢科居一个眼神。
谢科居顿时感觉浑身惬意,心中直呼:“锦衣卫,果然名不虚传。”
反观王掌柜,此刻脸色全变,浑身颤抖,瞧着这一群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