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几人这般脸色,叶擎苍微微皱眉,朝其喝道:“诸位为何满脸愁容,读书怎可无用?”
听见叶擎苍开口,几人连连摇头,唯有祁汉转身朝着叶擎苍说道:“叶兄,我等还不如投身伍卒,就算死也落得个为国而亡的名声,苦读几十年,却落得郁郁不得志?”
“可是为了科举一事,前些日子,当今陛下不是放了皇榜,不日便会举行科考,几位可是不知?”叶擎苍满脸疑惑,方才听几人讲话,科考下月举行连他自己也是方才得知。
“非也,叶兄有所不知,唉!”祁汉通红着脸,连连叹息,欲言又止。
叶擎苍疑惑不解,与烟罗相视一看,难道是因为这三年未举办科举导致几人酒后感叹?
“诸位,既相逢一场,不如一吐不快。”叶擎苍磨着性子,再次问道。
“唉。”祁汉摇摇头,望向叶擎苍说道:“叶兄有所不知,我等并非因科举一事感慨,而是……”
祁汉拿起酒杯再次说道:“叶兄也因知道我等乃贡院文院学子,如今贡院分文武两院。”
叶擎苍点点头,当年镇压叛军之后,武帝深知一个优秀的武将重要,为了培养更多将领,特意将贡院改分为文武两院,文院培养文官,武院培养武官。学子七岁之前入院之后,共同学习五年,再由自己选择是进文院还是武院。
“叶兄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等几人闲聊科考之事,恰好碰见几位武院之人,便问其武举准备如何?”祁汉摇头晃脑说道:“谁知道这几人满脸不屑,朝着我等说道,说文举只是寒门所为,我等待学成之后,自是步入五军都督等各方军所之中担任要职。”
“叶兄你说说我等寒窗苦读十几年,为得就是恩科有名,而这些武院之人,甚至不用参与武举,待学期一满,便可在军中担任要职。”一旁,一位学子蹭的站起身,大喊道。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叶擎苍怒火滔天,一拍桌子怒喝道。
“叶兄不必上火,我等也明白,这些人皆是武勋之后,说不得,说不得。”祁汉倒下一杯酒,也不管自己之前说的酒辣,一饮而尽。
叶擎苍听得心中怒火直冒,当年武帝为了武院吸收更多的学子,培养更多的将领,的确给武院提供了不少便利,却不曾想,让这群人钻了空子,贪图便利。
再想起一月前,自己从安州归来,在城门碰见的软宣恐怕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走进五军都督府。
军队乃是国之重器,将领更是重中之重,岂能儿戏?
叶擎苍从戎多年,自然极为清楚将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