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从家门走出老远,村里的公鸡才开始打鸣,拴柱大声打了个哈欠,抻了抻胳膊向村长家走去。
到村长家的时候,公鸡的啼叫仍在继续。“这是不是也太早了点。”这时候敲门实在不合适,拴柱寻思了一下,把两只手都塞进另外的袖子里,在袖口抹了一把流下的鼻涕,倚靠着村长家的墙根,合十双眼,准备开始眯上一小会儿。
“咣铛铛。”老旧的铁门抽动门闩发出刺耳的声响,惊醒了守在一旁的拴柱。
拴柱想伸手拄着墙壁站起身,却忘记了自己的手早插在袖子里,顺着墙壁倒过去。
拴柱本就靠在强上,根本就没摔着,倒是把开门的老村长吓了够呛,全身一激灵打了个冷战,险些有冷汗从脸上流下来。
“村长,是我,柱子。”
拴柱站起身,啪嗒身上的尘土。
村长一脚准确的踹向拴柱右边屁股,拴柱一个趔趄,险些来个“狗抢食”,国字型大脸直接与大地来个无缝衔接,真正的亲密接触一下。
“你个臭小子,一大早上,你来我家坐门口,你想吓死我,你来当村长,还是咋滴?”
“大叔,你说这话不就是开玩笑了嘛,俺这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后院的母驴能当村长,我都当不上。”“你小子换着法的骂大叔,是不是?一天天就你小子不消停,说吧,你今天还啥事?”
“村长,你昨个儿不是说要开个会研究一下那小崽子的事吗?俺家那口子让俺来盯着。”拴柱挠挠头,憨憨的朝老村长笑笑。
老村长若有所思的问一句。“是不是老李家的二丫头?”
“嗯,嗯,我老丈人总跟你下象棋呢还。”
“诶呀,他那二丫头可不得了,野的很,我记得后村的一老头开她玩笑,硬是剪了老头半绺胡子留咱村了,哈哈哈。“村长乐的直拍大腿,前仰后合。
“村长,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就不记点好的。“拴柱脸上挂不住了,青一阵儿,红一阵儿的。
“这还不好,多给咱村露脸,在县上开会,我老有面子了,哈哈哈哈。行了,也不知道你都等这么半天了,赶紧你回家吧,你来我家也没用,我得找张副主任,让他集合村委会班子开个会,研究一下你这事,你中午12点多来我家吧,我的去买条豆腐去了,你老嫂子等着做饭呢,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