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空中留下一抹残红,映上云彩,甚为漂亮。大兴安岭连绵起伏,逶迤千里,层峦叠翠。
森林内郁郁葱葱,一棵棵久经沧桑的树木高耸入云,遮挡住斜阳残留下的光亮,将森林深处显得愈加阴森。
密林深处,三个人影在小心缓慢的行进着,走在最前面的粗壮汉子叫赵栓柱,共行的两位与拴柱同村,都以打猎为生。要说现在的猎人不比从前,可猎之物少之又少,若是捉到珍惜物种保护动物,自然放生以免招惹事端。
所谓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猎人生活水平当真算不上宽裕了,但维持生计还不成问题。
不多时,三人先是走到了拴柱绑着紫色布条的区域,与拴柱同行的两位,道声别,便分道扬镳了。
因附近的猎人大多是同村人,因每个猎人装置杀伤性道具的位置不定,为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全村人便聚在一处,每个猎人用各色彩带圈出属于自己的位置,每个区域的猎物多少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拴柱一如往日,顺延着自己熟悉的路,向自己区域的林中进发。
拴柱做了三十多年的猎人,猎人的工作对于他绝对是轻车熟路,认准哪里是自己留下的装置兽夹、哪里是扯好的兽网、还有自己挖过的陷坑,每天来检查检查是不是有猎物,同时,做做工具的保养,隔几天还要换下工具上不可用的诱料。
今天行程过半,仍是一无所获,不见有货,拴柱站住脚,叹了一口,骂了句娘,拴柱在大多时候要如此愤慨一下,用拴柱的话讲释放释放体内的浊气,喊过两嗓子然后继续向前进发。
“嘿,有动静。”拴柱耳朵灵光,听见响动是在陷坑的方向,边说边几大步向陷坑方向跑过去。
拴柱走近才见,陷坑上的掩体破了大半,看来一定不会是兔子、刺猬什么的小货色,顿时嘴一咧,大笑了一声。“呦,哈哈,老子今天运气还不赖。”
那手中的****甩上后肩,开始处理剩余的遮蔽物,似乎是听到外面有动静,陷坑内登时安静了下来。
职业猎人手底下有活,没几下干净利索的处理好剩余遮蔽物,当看见坑内“猎物”时,拴柱嬉笑的脸,一下变的老长,瞬间傻了眼。
“这,这是个啥?”
坑内略黑,但足以看的清楚,只见一个黑黑瘦瘦,半身裹着杂草的小男孩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