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水这个时候来,其实只是为了套一些安德妃有用的信息,她直觉告诉自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眼看她越来越得宠的情况下。

她径直走到了椅子上面坐下,目光甚至都没有落到何琪玉身上。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就是怕说的多一些,说错了话,我趁机抓住把柄,你连这条命都留不下是吗?”

何若水嘴里说着话,手里捧着一个暖炉,外头罩着的竟然还是苏绣的缎子。

她伸出食指拨弄着穗子,话语漫不经心,可是在听来却犹如恶鬼低喃。

何琪玉猛然一下瞪大眼睛,十分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何若水。

她其实进宫之后就已经认识到了,何若水是个有手腕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料事也能料的如此准。

“我现在人都已经这样了,身上已经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了,你就放过我好不好?让我在这里苟延残喘下去!”

何琪玉在漫长的沉默对峙中,终于先绷不住了情绪,一边朝着何若水磕头一边哭喊。

何若水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我知道那个江南的糕点师,其实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冲你那天的行为所见,想来应该是安德妃所为。”

何若水一字一顿的说着。

何琪玉十分警惕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总有一种已经不认识她的错觉。

“你要是有一些什么能让她被扳倒的证据,你岂不是能落得个从犯?只要你是从犯,皇上自然就不会过度苛责,不是吗?”

何若水循循善诱。

何琪玉听着心里面确实是很心动,但是最后却还只是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那天我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去威胁安德妃?”

她坐在椅子上不说话,手里面抱着暖炉,还时不时的转一下。

何若水在看何琪玉这句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现在如此狼狈,你和你娘都已经看到了,你们也满意了,不是吗?”何琪玉眼里带着恨,毫不掩饰地看着何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