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敢呢？自然是因为她无权无势，无人护佑。

即便那个时候她已经爬上了龙床，可在皇帝眼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供他享乐的小玩具罢了，想起来可以用一用，可想不起来，也能随手丢掉。

毕竟后宫美人多如牛毛，她算得上是什么呢？

“何采女，贵人说了，你见到她未曾对他行礼，为何还不弥补？是料定了娘娘她心善，不处罚你吗？”

冬月站了出来看着何琪玉，抬了抬下巴，语气不屑。

何琪玉十分震惊的看着冬月。

“你一个小丫头竟然也敢这么对我说话！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吗！”

何琪玉被气的几乎要晕过去，不敢指责此刻已被晋封贵人的何若水，只能对着冬月撒气！

何若水捏了捏眉心，淡淡地说道：“看来何采女规矩学的不好，冬月，你教一教她该如何行礼。”

冬月点点头，上前去一点都不犹豫，直接一脚踹到了她的膝窝上，何琪玉踉跄了一下，双膝跪地。

“嫔妾参见何贵人，请贵人安。”冬月在旁边跪下，朗声高呼着。

她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看着何琪玉，“采女，奴婢已经示范过了一次，还有哪里不明白吗？”

何琪玉好几顿饭都没有吃，身子本来就虚，这猛然间被踹了一脚跪下，却真的是站都站不起来。

她看着两人，嘴唇发白。

何若水静静盯着何琪玉，突然就有些心酸了起来。

现在何琪玉的委屈，比起她前世所受的罪，甚至不及十之一二，竟然就被气成了这个样子，那她呢？她当时就是活该吗！

她气息有些发抖，看着往日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人，如今如此狼狈，甚至连吃口饭都需要她应允，她确实有大仇得报的爽快。

只是，仅仅如此，报不了她前世被磋磨而死的仇，何琪玉的报应，遭的还是太轻了。

“冬月，好歹也是采女，位份高你一点，尊重些。”何若水不咸不淡的开口，冬月马上听出来语气里的讽刺，马上福了福身，“是，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