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其实也疑惑,这么长时间以来都照顾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到了生产之日竟就如此难产而亡了?而且,在他来之前,何若水就在这陪着。
“爱妃此言何意?”赵延睿不动声色地配合着,他知道安德妃一定会把矛头指向何若水。
果不其然,安德妃猛然一下起身指着何若水,“何才人,本宫倒是想听一听,你是究竟是如何照顾贞顺仪的?竟然能照顾的人难产而亡!”
何若水听到指责之后站出来跪下,亲轻摇了摇头,抬起那双眼眸来,直直的望着赵延睿,“嫔妾不知。”
她说话的声音也是有些沙哑,皇后更是眼尖的看出来何若水略微有些跛的脚。
“何才人,你的脚是怎么了?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皇后出声询问,安德妃却是哭着打断:“皇后娘娘,臣妾知道你喜爱何才人,去如今贞顺仪尸骨未寒,你怎能在她的宫中如此呢?”
皇后倒是没有料想到,安德妃竟然会如此为贞顺仪鸣不平,心里就越发的明白了,此事背后肯定有鬼。
她选择了缄口不言,瞧瞧事态会如何发展。
“德妃说的是,贞顺仪自有孕之后一直都不太与我们来往,甚至都不太去拜见皇后娘娘,就只和何才人走的近。”
何琪玉马上开口,生怕何若水能说出来什么逆转的言语。
赵美人左右看了看,瞧皇后好像并不准备开口,也就闭上了嘴,隔岸观火。
赵延睿看着她双眸含泪摇着头的样子,心里出奇的冷静,“何才人,既然到了如此田地,你还是解释解释为好,朕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若水故作震惊地看着赵延睿,十分隐忍地咬着自己的唇,似乎在强忍着泪水。
赵延睿看她这副样子,心里面其实已经有些心软,可是这件事情事关皇嗣,是为国之根本,这般重要,他自然不能徇私罔顾。
“嫔妾并不知道,顺仪为何会突然难产而亡,明明嫔妾进去的时候,贞顺仪还是好好的,甚至叮嘱了嫔妾,帮她看着些。”
何若水说着低下头,“嫔妾是听说皇上来了,所以就听了姐姐的话,先出来,可没想到就是这一出来,竟就与姐姐,天人永隔了。”
她说到这里是真情实感的有些难受,默默垂泪。
赵延睿坐在上座,摩挲着自己手里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