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看了一眼,外面瞧着没什么人,点点头,“奴婢觉得,李修容倒是比贞顺仪像是个更值得深交的人。”
她忍不住笑意深了些,“你这小丫头,看人倒是更准了。”
说着笑意慢慢收敛起来,“只可惜一切没有如果,往后的日子只能靠自己争取。”
何若水似叹非叹的说完这些话,随后坐到了梳妆镜前,“冬月,替我卸了钗环,安置吧。”
冬月走过来,帮她拆着繁重的头饰。
何若水看着铜镜里面被养的珠光宝气的自己,一晃神竟然看到了以前素面朝天的样子。
若是放到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进宫做嫔妃,现如今还能压那个从小欺负自己的嫡姐一头。
何若水摸着自己手上戴着的玉镯,是皇帝赏赐她的,说是能赈灾辟邪。
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她用曾经的那条命换来的,所以她要走的比别人更好,也不枉费了自己重活一场,不枉费自己丢掉的那条性命。
何若水慢慢的闭了闭眼睛,随后猛一下睁开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素来恬静的眸子里蓦然折射锐利光彩。
就该这样,野心勃勃。
第二日一大早,李修容就带着人去拜访了贞顺仪。
贞顺仪听下人通传说是李修容来了,一时间有些惊讶。
“我与她一向水火不容的,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怕不是别有用心?”贞顺仪狐疑的问道,青锁摇头只说不知。
“你什么都不知道,本宫养你究竟有什么用!”贞顺仪近些日子来脾气大的很,见到她这副鹌鹑样子就心里不顺。
青锁一句话都没有辩驳,默默的跟着到了前殿。
李修容十分淡然的喝着茶,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自如。
贞顺仪也不知怎的,只是瞧了这么一眼,就如同点了炮仗似的不高兴。
“难得李修容愿意屈尊来到本宫这偏僻之地。”贞顺仪坐下喝茶:“你从前不是素来都只愿意往敬宁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