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安德妃姐妹俩出去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一座拱桥面前,安德妃站住了。
“怎么了姐姐?前面就是大明宫了,咱们竟走到这儿来了,姐姐,你是不是想皇上了?”安芯促狭地挤了挤眼睛,笑道。
安德妃轻叹一声,“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想皇上做什么?皇上心里早就没有了我,我又何必牵挂着他?阿芯,这话我只对你说,我对皇上,早就没有幻想了,趁着皇上对你还有情意,先得到自己应得的,才是正理。”
“姐姐,我明白的,你放心。”安芯正色道:“我到底也是安家的女儿,不会像贞顺仪那么糊涂。”
“我也知道你明白,就是忍不住想提醒你,生怕你犯糊涂。”安德妃指着那座拱桥,“当日何若水受封才人,行到这座桥上之时,有宫女从上面冲下来撕破了她的礼服。”
“有这种事?”安芯吃了一惊,却见安德妃面上似有恨意,猛然想到了,“姐姐,是你安排的?”
安德妃点头。“不错。我计划得好好的,可惜还是让她逃掉了。这贱人狡猾得很!”
说着把事情原委跟安芯讲了一遍,“何若水这个人不简单,你要当心她。”
姐妹俩说了一会知心话,安芯提议道:“咱们去看看舜儿吧,看他今天读什么书?”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走路已经有些热,两人便乘了轿辇往上书房去了。
才转过一道宫墙,安德妃看到前面有个宫女,扛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吃力地走着,只当哪个宫里的粗使宫女,也没在意,却听采蓝惊呼了一声,“天哪,那不是绿枝吗?她扛着那么大一个食盒干什么去啊?”
绿枝也看见了她们,惊慌地放下食盒,跪在道旁,“奴婢给安德妃娘娘请安!”
安德妃住了轿,却没下来,高高在上地看着绿枝,“你这是做什么去?”
绿枝回道:“何婕妤让奴婢去御膳房领的一些食材,她要做些膳食。”
“怎么这样的活也要你来做?她宫里没粗使宫女和杂役太监了吗?”安德妃觉得很不舒服。
“奴婢现在就是粗使宫女。”绿枝垂下头。
“什么?太过分了!你可是大宫女!她竟把你当粗使宫女使唤?”安德妃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