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在水下，直到快窒息了才浮起来，眨眨眼，甩掉了睫毛上的水珠，长长地吐了口气。

起身披上素色的绢纱长袍，用同色的腰带在在腰间轻轻打了个如意结。

一头墨发还在滴着水，冬月冬桃忙着用浸了梅花精油的巾帕给她擦拭。

“妹妹沐浴完了吗？”贞顺仪又来了。

何若水笑道：“好了，劳姐姐久等了。姐姐找我有事？”

青锁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在桌上，揭开了盖子，里面是几枝熏香，味道清冽，又略带一丝香甜。

“姐姐这是？”

“这苏合香性温疏通，醒神回苏。我因有孕也用不得了，但这香放久了失了味道，也是可惜，特地找了出来送给妹妹的。”贞顺仪诚意满满地说道。

何若水拿起熏香放在鼻下嗅了几下，笑道：“这香味清冷，疏离，又隐隐有一丝回甘，我真是好喜欢呢！姐姐无愧于这制香大师的名号，那我便收下了。谢谢姐姐。”何若水将熏香收回盒中，示意冬月收起来。

见她收了香，贞顺仪心中也轻松了许多，又坐了一会，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妹妹，下午安德妃又为难你了？”

“嗯。”何若水轻描淡写道：“她若不为难我，就不是她了。没关系的，这点难堪，我还受得住。”

贞顺仪红了眼圈，哽咽着说：“安德妃也太霸道太欺负人了，也是姐姐无用，护不住你，只盼着皇上和太后能早些回来。”

何若水反过来安慰了她半天。她才收住了泪，两人又闲话一回，才各自回房休息。

不开心的事，就少想它，随手把它放到一边去，放得久了，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