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门就迫不及待地换了那条裙子,插上步摇,可真是个美人啊!
她在穿衣镜前顾影自怜了半天,隐隐听到何若水和贞顺仪回来了,这才如梦初醒跑回了自己房里,慌里慌张地摘了步摇,正在换衣裳呢,何若水和贞顺仪已经进了左殿的门,她慌得一头钻进被窝。
刚刚把自己连头也一起蒙上,冬月就推门进来了。看她还在床上躺着,不由得有了几分不满。
“你做什么呢,这个时辰还躺着,才人和贞顺仪娘娘都回来了,还不出来伺候?”
揽雪闷声道:“我头疼,全身没力气,起不来。”
冬月呆了片刻,说道:“揽雪,你最近怎么了?我知道近日你受了些委屈,心情不好,可自己份内的事总还是要做的吧?”
揽雪蒙头不理。
冬月转身出去了,一会又进来说道:“才人说了,让你去内务府领些杯盘碗盏,和青花瓷的罐子回来,最近做了些花茶和蜜饯,快盛不下了。”
揽雪懒洋洋地坐起身子,“跑腿的事就交给我?”
冬月气不打一处来,“主子出门你不跟着,推说要回来看屋子,让你去领东西又阴阳怪气,你到底想怎么样?若是不想在这左殿待着了,便去回了才人,另谋高就吧!”
揽雪呼一声掀了被子,“怎么着,才人看重你,你现在是半个主子了?竟要撵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冬月气得摔了门出去了。
揽雪哼了一声,把新衣裳藏好,再慢腾腾地穿上宫女装,出门去了。
何若水见冬月眼圈红红的,大概也猜着是为了什么事,便问道:“怎么了,揽雪给你气受了?”
冬月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实情告诉主子,便把这些天揽雪反常的表现都说了。“才人,奴婢觉得揽雪现在整个状态都不对,着实有些担心,要不您说说她?”
何若水目光冷静,轻哼了一声,“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她都听不进去,我也没有办法,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