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顺仪现在如此信任何才人,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何才人的心机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她是我庶妹,这宫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

“怎样呢?”贞顺仪皱眉道。

“她一惯会装好人,表面真诚无比,其实内心阴险,全是算计,我就是被她算计了,才落到这步田地,你可要小心。”

贞顺自然知道何琪玉是为什么被罚的,忍不住问道:“何婕妤给太后送的寿礼,是何才人的主意?”

何琪玉被揭了短,一张脸通红,正在想如何措词,何若水已经回来了。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还是何若水先开口了,“何婕妤财大气粗,才送得起重礼,我可不敢居功。”

何琪玉的脸色白一阵黑一阵。

贞顺仪扑哧一声笑了,亲热地拉着她的手,问道:“妹妹这就回来了,没陪太后多坐坐?”

“我惦记着姐姐身子不舒服,就跟太后说了先回来。结果太后知道了,特地赐了青梅粉和玫瑰香露,让姐姐时时记得喝呢。”

何若水说着,示意冬月把东西给了青锁。

“如此多谢太后了,咱们进去吧,”又回头问路冲何琪玉说道:“何婕妤也请回房吧,毕竟还在禁足中,还是在房中待着比较好。”

两人携手回房了,只把何琪玉气了个半死。

悻悻地回了房,倒在榻上开始想心事,算算日子,自己快刑满了,想想这段时间的悲惨生活,越发痛恨何若水。

凭什么她受罚了,何若水反倒得宠了?升了位分,在后宫中混得风生水起?她才是嫡女,是尊贵的婕妤,她一个庶女,采女,凭什么比自己过得好?

何琪玉从不肯静心想想,她有今天完全是自己作的,既蠢又坏,完全活该。

绿枝来报,说安德妃要来看她。

何琪玉十分意外,安德妃有些日子没搭理她了,今天纡尊降贵的上门,难道是想拉她一把?

眼看她快出来了,想招揽她?

何若水,贞顺仪,看你们能嚣张几时?等我和安德妃娘娘联手,不怕收拾不了你们这两个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