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顺仪松了口气,之后几天,日日如此,若是皇帝不来,她在便在宫里摔东西发脾气,锦华宫人人叫苦不迭。
本以为主子怀了龙种,各人都扬眉吐气了,结果反倒成日战战兢兢,生怕主子有个闪失,大家的脑袋都不用要了。
敬宁宫。安德妃听了下人的禀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把正在抄写的佛经揉作一团丢在地上,骂道:“她倒真是会作怪!怀了孕了不起啊!成天霸着皇上,好像这宫里头就她怀了孕!当初本宫怀着成王的时候,也不像她这般作天作地的!”
看着正在认真抄写佛经的儿子,又觉得心疼。
“舜儿,先停下,跟母妃去看看父皇。”
“为什么?”赵锦舜瞪大了眼睛,畏缩着,“我不去,父皇一见到我又要生气,要骂我。”
“不怕,舜儿如今听话了,书念得好,日日抄写佛经,字迹也工整,正好带给父皇看看,等会儿见了父皇,你乖巧些,先认错,再说你因为思念父皇,才来大明宫的。”安德妃耐心地教他。
赵锦舜还有些怕,安德妃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他一指头,扯上他便乘轿撵往大明宫去了。
赵延睿听进忠通报说安德妃来了,也有些意外。自上次斥责她们母子之后,还未见过面,这么多天了,他的气也早就消了,便点头让她们进来。
安德妃牵着儿子的小手,进了内殿,才见到皇帝便红了眼圈。
赵锦舜怯怯地请了安便躲在母亲身后。
赵延睿见他们母子俩这样,也心软了。向儿子招了招手,“舜儿,到父皇这儿来。”
赵锦舜抬头看了看母亲,见母亲给了他鼓励的眼神,才鼓起勇气走过去,小声喊了声父皇。
安德妃赶紧说道:“舜儿这些日子,天天吵着要见父皇,嫔妾实在拗不过他,这才带了他来的,皇上您上次吩咐他抄佛经,舜儿可是日日都抄,您看,”
安德妃把抄写的佛经捧到赵延睿眼前,“这字迹比起以前,是不是都工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