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终究没忍住,说道:“娘娘本是将门虎女,却在做这些厨房里的事,夫人若是知道了,该有多心疼呢。”
李修容眼眶也有点红了,“下次母亲进宫来,你嘴巴可得严谨些。”
“奴婢懂得。可是安德妃真的太过分了。”
李修容无奈地叹气,“我怎会不知?可这满宫里,除了她,还有谁能和皇后抗衡?为了我可怜的孩子,别说安德妃给我冷脸,就算她递把刀子过来,我也得吞下。”
清晨,皇后宫中众妃例行请安。
安德妃环视四周,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
“贞顺仪呢?怎么连着几天都不见她来请安?”
赵美人立刻惊呼道:“对哦!贞顺仪呢?皇后娘娘,她有没有向您告假啊?”
皇后脸色有些难看,“是告了假的,说是身子不舒服。”
赵美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发髻上插,着的镶金嵌玉的步摇被晃得啪啪打脸。
“也不能天天说不舒服吧,再说了,不舒服可也没听说她请太医啊!皇后娘娘,依嫔妾看,贞顺仪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自从上次皇上宠幸了她,她就越发骄傲起来了!”
李修容沉着脸,“贞顺仪一向清高,有什么事也不愿说与旁人知道。”
皇后心中咯噔一下,赵美人是个无脑的,但这句话却提醒了她,难道?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总之都是控诉贞顺仪恃宠而骄,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皇后被吵得头疼,不耐烦地说道:“都安静些!如此聒噪,倒像小家子争风吃醋,哪有皇家妇的风范!”
众人见皇后发火了,便都安静下来。
安德妃脸色也发白,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只觉呼吸都有些阻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