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水红了脸,点头称是。

待送走了两人,揽雪说道:“刚才真是痛快,看那秋娘前倨后恭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解气。要我说,才人刚才就不该轻轻放过她。”

何若水摇摇头,“她又何尝想得罪我?不过是身不由已罢了。”

冬月:“才人当真心胸宽阔。”

揽雪:“便宜她了。”

何若水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冬月恍然大悟!

“进忠公公这么尽心地替才人撑腰出气,定是得了皇上的示意吧!”

何若水笑道:“有长进。这才是事情的重点。是我真正需要关心和在意的,其他的人和事,便懒得去计较了。”

此时,她心中的石头算是放下了。进忠最能看透皇帝的心思,他能这么不遗余力为她出头,让她解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进忠一路赶着回了大明宫。赵延睿早已起身,正坐在案前批奏折。见他进来,骂道:“你这狗奴才,趁朕睡着了就跑到瞎逛去了?朕醒了人影也见不着一个?”

进忠赶紧跪下告罪。苦着脸说:“皇上,您可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哪敢出去瞎逛?刚才是何才人的宫女冬月过来找奴才,说何才人受了伤,她们急得没法了,想找皇上又不敢,只得来求老奴。”

赵延睿一怔,放下手中朱笔。“受伤了?怎么回事?严重吗?”

“说不严重也有些严重,说严重呢,也没有性命之忧。”

赵延睿踹他一脚!“你这狗奴才,倒跟朕藏头露尾的,快说,怎么回事!”

进忠这才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现在何才人那手,又红又肿的,还有好多水泡,可想而知当时该有多疼啊!”

赵延睿呼吸沉重起来!“这些个狗奴才!传朕旨意,尚衣局秋娘,狂悖无礼,以下犯上,竟敢伤害何才人,自去内廷领五十大板!”

“皇上!那秋娘年纪不小了,五十大板下去怕就没命了。念她一向恪尽职守,还请皇上从轻发落吧。”进忠到底有些不忍心。

“那便减半吧,若有再犯,一并重罚!”赵延睿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