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女入宫也有些日子了,恭顺谨慎,温婉有礼,本宫也颇为喜爱。何采女。”
“嫔妾在。”何若水乖顺地起身应道。
“你若缺什么,只管和本宫说,稍迟本宫也会送些物什赐你,到底是皇家妇,不可太过寒酸。”
何若水受宠若惊,半晌才回过神来,“谢皇后娘娘,嫔妾何德何能,蒙受娘娘厚爱……”
说到后来,声腔哽咽,眼中泪光点点。
贞顺仪不屑地哼一声,“何采女为何受宠,大伙儿心里都明白,无非是眼睛长得像那位罢了,若自己没真本事,就怕好景不长。”
赵美人噗嗤一笑,捂嘴道:“若说长得像那位,后宫中人,好像贞顺仪最像吧?这会子又说别人,莫不是心里不踏实了?”
贞顺仪霎时间涨红了俏脸,叱道:“我有什么不踏实?做嫔妃的,要端庄持重,恪守本分,最忌搞那些狐媚手段,否则岂不成了花楼女子了?”
皇后闻言和颜悦色的点了点头,“贞顺仪此话说得极好,正该如此。”
“这么一说,嫔妾倒是记起了,何采女不就是受了伤才惹得陛下垂怜,啧啧,想想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难怪皇上被迷住了。”赵美人酸溜溜地说。
何琪玉听到这儿,总算能岔上话了,赶紧嫉恨的附着出声。
“谁说不是呢?我就轻轻处罚了一下,她就受伤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又装受伤装可怜的,昨儿晚上,皇上都进了我云台殿了,都生生被这狐媚子拉去偏殿。”
说着,捏着小手绢开始揩眼角。
何若水只是垂首不语,一副乖顺的模样,仿佛什么都听不见。
安德妃瞥了她一眼,眉眼嘲弄:“怎么了何婕妤,皇上这几天都在你那儿,就昨一晚上没留下,你就难受了?难不成你还想霸占着皇上不成?皇后娘娘都劝着皇上雨露均沾,偏婕妤要椒房专宠?”
“噗嗤”有人憋不住笑了,自然又想起了紫萝那段公案。
“对了,何婕妤,你没差人去瞧瞧你那个宫女?在浣衣局的日子过得可还舒心?”赵美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冷不丁又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