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挑眉，来了几分兴趣：“说说。”

“你帮我入太子府，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太子的秘密。”慈宝珠攥紧帕子，盯着她，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

“我不谋朝篡位，要太子的秘密干什么。”顾晚晚面色如常，让人看不出情绪。

蓝蝶看着公主的手若有若无落在小几上，明白公主再算计对方。

“顾星离是嫡出，虽年纪小，背后却有北康王撑腰，太子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我不信你能睡的安稳。”顾晚晚的回答显然在慈宝珠预料之外。

顾晚晚毫不在意：“那又怎样，顾星离嫡出的身份改变不了，即便没有太子，也会有别人。我若日日寝食难安，不用对方出手，早郁郁而终了。”

“你……”慈宝珠心里开始着急，她知道顾晚晚不好糊弄，没想到这么难缠。

她咬唇，不得不透露几分底牌：“你不想知道火药的来源？”

顾晚晚在太子府门前差点炸死的事情，至今被百姓们提及，她不信对方能忘记。

果然，顾晚晚平淡的神色出现裂痕。

慈宝珠悬着的心落下，对方介意她就有谈判的筹码：“我知道火药的来源。”

“太子府？”顾晚晚眉头紧皱。

慈宝珠一愣，想说你怎么知道，转瞬想起刚刚提到太子的秘密。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慈贵妃总说她蠢。

“是，只是不是出自太子府。”既然已经说了，便彻底说清楚，反倒显得有诚意。

“孟家的下人暗中与太子府联系，刚开始我以为是孟平洲想借太子翻身，后来发现他们私下交换什么东西。

半月前，父亲被谴出京城，我在太子府小住。发现隔几日天，孟家的下人就会过来送东西。我出于好奇，夜里偷偷去查看，却听到太子府的管家说，让侍卫们看好火把，别炸了。”

“你怎么确定是火药？”顾晚晚看着对方，“会炸的东西很多。”

慈宝珠眼里带着笃定：“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子府的侍卫半月可休息一日，我暗中派人去那些人家中调查，发现他们指甲都黑漆漆的。

太子府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允许仪容不整。

你若不信可以派焰羽卫调查。”

顾晚晚脸色阴沉，火药出现的时候，她怀疑过怀王余党，怀疑过药王谷，唯独没有怀疑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