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陈设摆件与她的宫殿一般无二。
顾晚晚还没来得及,沈弈渊就被千军叫走。
她知二皇子的事情棘手,便没有阻拦。
今晚惹出的事情太多,顾晚晚洗漱后,睡不着,躺在床边看外面的红梅。
夜色如水,满庭的红梅落花,趁的女子比月光还柔美。
沈弈渊后半夜回来,就看到窗前的女子安然入睡,乌黑的青丝自然垂落在身旁。微风起,枝头的红梅落在女子裙摆上,仿佛一幅画。
他伸手拂去女子身上的红梅,缓缓坐在她身边。
顾晚晚睡的不安稳,感觉到有人,她缓缓睁开眼:“你回来了。”
沈弈渊垂眸凝视着她,片刻道:“二皇子跑了。”
药王庙有黑甲骑兵镇压,伤亡并不多,反倒是提前离开的二皇子和徐知白,仿佛遁地,根本找不到两人。
狡兔三窟,说的就是这种人。
顾晚晚并不意外,她坐起身:“二皇子造反前便想好退路,又怎么会轻易被你抓到。”
沈弈渊见对方兴致不高,蜷缩在靠背上,将大氅盖在她身上:“你放心,跑不了。”
“这件事父皇怎么说?”
沈弈渊起身站在火炉旁,驱散身上的寒气:“皇上只说将二皇子抓回来。”
二皇子对京都下毒,与造反无二。
按理说,应该就地斩首。
顾晚晚淡淡一笑:“到底是自己的骨肉,难能如此狠心。父皇虽不喜荣家,却从未亏待过二皇兄。
想来父皇这会儿会很伤心。”
沈弈渊眉间微动,褪去外袍,将顾晚晚揽入怀中:“不高兴?”
“没有。”顾晚晚拿起沈弈渊肩头的红梅,如往常般躲进他怀里,“我只是有些心疼父皇。二皇兄再混蛋也是父皇的儿子,父杀子,哪有不难过的。
我不明白,二皇兄若安分守己,已太后和荣家的势力,太子早晚让位,他为何要造反。”
沈弈渊低头,唇落在她的发顶,意有所指道:“或许,他等不到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