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真有心杀吕川洋,不会说那么多,更没必要说秘事,她应该还想让吕川洋为她制药。
那就只能是……”
“与军饷有关的人,”沈弈渊和顾晚晚异口同声。
“另外,”沈弈渊目光转向窗外,“禁军中也要查一查。”
顾晚晚微讶:“禁军?”
“禁军一直掌握在父皇手中,为何会怀疑他们?”
沈弈渊抬眸看那根吊着的绳子:“这个场景布置得太周密,可见此人不仅心思缜密,胆大冷静,更重要的是,他似乎不慌不忙,并不着急。”
“你的意思是,他并不怕外面的禁军发现?”顾晚晚蹙眉,“因为与禁军勾结?
或者……根本就是禁军中的人?”
“不错,”沈弈渊点头,“此事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更需要谨慎处理。”
顾晚晚脸色泛白,手心微渗出冷汗,前世她只沉浸在儿女情长里,直到最后幡然醒悟时,才知道结果有多惨烈。
但她当时在水牢中,而且被关了许久,外面的情形如何,都是听说。
她恨,恨骗她只为得到虎符的孟玄文,恨处心积虑,谋夺大位的怀王。
可万一,还有其它人呢?
“晚晚?”沈弈渊见她发愣,脸色极差,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顾晚晚白着脸,想挤出个笑,却无法做到。
她额头抵住沈弈渊的胸口:“一定要找到幕后真凶。”
“一定。”
说话间,带来的小太监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和地上躺着的吕川洋至少九成相似。
顾晚晚把两个小瓶交给他:“这里一个是变声的药,能让嗓子微哑,一个是解百毒的药,若是再有人下毒,你不用怕。”
“多谢公主。”
“本王会派人在暗中接应你,若是有什么应付不来的,直接放出信号。”
“是。”
一切安排妥当,顾晚晚和沈弈渊把吕川洋的尸首带走,扮成吕川洋的小太监射出一枚暗器,把悬着的绳套切断,踢一脚椅子,弄出动静。
外面的禁军有人听到,回身道:“快,出事了!”
几人奔到里面,看到眼前情景,脸色都变了。
“快,救人,禀报大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