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渊和顾晚晚对视一眼,刀尖挑起黄布,出乎意料的,底下竟然是一张纸。
纸对折着,看得出来有些年头,而且其中一个边缘还有些锯齿,像是从什么上面撕下来的。
沈弈渊要拿,顾晚晚拿出根银针:“我来试试。”
其实她和沈弈渊都不怎么怕毒,寻常的毒对他们来说已经不起作用。
但吕川洋的阴毒不断刷新顾晚晚的认知,她觉得此人手段狠辣,无所不用极其,而且心思还极缜密。
每一步都应该小心。
银针接触到盒内的纸,不过片刻,下半截就有点发黑。
有毒,还是很猛烈的毒。
如果有人偷到,侥幸走到这一步,欣喜忘形时拿起这张纸,很快就会中毒,恐怕连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还没有完全看明白,就会毒发身亡。
沈弈渊问:“能解吗?”
“没问题,”顾晚晚拿药不医配的解百毒的药洒在上面,“好了。”
薄纸取出来,轻轻展开。
顾晚晚拧眉道:“这是什么?还以为是写着什么惊天大秘密的东西,怎么瞧着像是一张废掉的……”
“族谱,”沈弈渊接过话,“是张族谱,你看这个名字。”
“荣、权、州”,顾晚晚一字一字念出,“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哎,难道这是荣家的?”
“对,”沈弈渊点头,“是荣家的。”
顾晚晚疑惑:“荣阁老不是有兄弟二人吗?
他还有个哥哥,就是荣嫔的父亲,听说他一心只读书,但不想走仕途。
而且因为荣家已经有了一个荣阁老,所以,他就更乐意当一个闲散的人。
以至于荣嫔在后宫有什么事,都是与荣阁老这位叔父商量,他们的来往更为密切,做父亲的倒是很少露面。”
“不错,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沈弈渊手指在那个名字上轻轻叩击,“他的名字,也不是荣权州。”
“那就怪了,这个荣权州是谁?”
“你对荣家了解不多,所以可能不太清楚,”沈弈渊解释,“但我早就让暗卫盯着荣家,有些事摸得更清楚。”
“这个荣权州,就是荣阁老的弟弟。”
顾晚晚惊讶:“弟弟?他还有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