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要为主人讨个公道,有何不可?”石抱石反问,“赵尚书也是朝中大员,虽不是查办案子的官员,但本朝律法也该懂,哪条规定,家仆不能成为原告?”
赵尚书不耐烦的一摆手:“本官不与石大人争辩,谁知道这家仆是不是怕受责备,回去以后无法交代,匆匆报个官,诬赖到我儿子身上?
难道就因为一个下贱之人的一片之词,让我儿去大堂受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石抱石脸色阴沉:“家仆也是人,也能明辨是非,也能作为证人。
他就算是奴仆,那又如何?只要他不瞎不傻,就可以成为原告。
赵尚书,本官已经对你说得够多,算是给足你面子,若赵华海不是你的儿子,早就锁拿走人。
现在已经说得清楚,还请你让开!”
“我不让,你能如何?”赵尚书道,“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本官也不认!
一个小小家仆,也告我儿?真是荒谬!”
“赵尚书不要着急,死者刚到京城,本官已经派人去通知他的家人,想必不日便能到京。
原告,早晚也会变成他的父亲。”
“你……”赵尚书简直气炸。
“他父亲来了又如何?关我何事?”赵华海叫喧,“反正,我不去,我也不认!”
石抱石哼道:“那就由不得你。本官该说的都说了,既然赵尚书不配合,那就只有强拿。来人!”
“在!”
“拿下!”
捕快们往上闯,赵尚书一见急得瞪眼:“干什么?干什么!”
“赵尚书,你也是朝中大员,一部尚书,该知道律法森严,如今你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人证,物证俱在,本官客气以待,你却不知进退!
若你不服,可直接去皇上面前告我,本官等着。”
赵尚书岂不知此时是自己没理,但为了儿子,也只能拼着脸不要。
“等等,你说什么人证物证,人证是谁,物证何在?”
石抱石扫一眼身边的捕快,捕快动作迅速,立即下了赵华海的刀。
“你……”
石抱石接过刀抽出:“刀上还有血迹,待仵作验过尸,看伤口是否与之吻合,就能证明本官的推断。至于人证,那可就多了。”
石抱石一挥手,捕快们把赵华海押住。
“赵尚书,你还是想想,等死者的父亲到了,到时候对簿公堂,要如何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