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

男人像是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只是颓然地坐着，就连声音都没了任何的生色。

“我们刚才说啦，我们是想来拜访洛大娘的，结果在村口听闻噩耗，不好意思...”

冷冰雨抱歉地冲着男人鞠了一躬。

男人没有看她，只是颓然地摇头。

“你们来的太迟了，奶奶她前天晚上走的。”

男人挣扎着站起来，只是刚才被人秦天王攻击的下盘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冷冰雨见了连忙上前扶住他，却被男人挡开了。

“不用，谢谢。”

男人说话非常客气疏离，一点都不见刚才不饶人的模样。

当他抬头，秦天王终于和这个男人四目相对。

旋即，秦天王眼睛一眯。

这个男人的眼睛之中，全是血丝。

他有些抱歉地对秦天王躬了身，想要勾起一个笑容，但是任他怎么努力，嘴角都只能稍稍弯起，再也形成不了一个笑容。

“抱歉，刚才攻击你，我向你道歉。”

秦天王倒是没指望他给自己道歉，见到他这样，他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两位坐吧。”

男人从一旁搬来两个椅子摆在秦天王和冷冰雨面前，对他们说道。

前方正对灵堂，秦天王看着灵堂上放着的照片，心一动。

这个老奶奶看着岁数不过四五十，难道有个这么大的...

“奶奶今天九十岁。”

似乎看穿了秦天王心中所想，男人直接说道。

秦天王眉头一皱，他倏地看向男人。

这个男人真的能看穿他心中所想？

搔了搔脑袋，男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真的能感知到每个人心中的一些情绪，不过也只是片面的。”

男人这么说，让秦天王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这个人，有些意思。

“我记得，洛大娘也有。”

冷冰雨突然出声。

男人听到后，蓦地看向冷冰雨，“你怎么知道。”

冷冰雨被男人的视线一刺，有些结巴：“我听爷爷说的。”

男人突然像是个颓废的人，一下子泄了气，瘫倒在一旁的柱子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