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不变

萧九秦飞快地看完,再抬头时眸中尽是嗜血,“对方是谁?”

曾玄摇头,“我也不知。”

他神色不似作伪,萧九秦又问,“那对方为何找你,而且你又为何千里迢迢来找柏砚?”

“我……”曾玄有些难以启齿。

他原本是从宋榷那儿得知柏砚来了绥阳山的消息,但是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这儿来,才得知柏砚已经离开的消息。

正打算离开,却被萧九秦的人抓了。

现在他站在萧九秦面前,只觉得通身都是寒气。

萧九秦也就对柏砚有耐心,曾玄在他面前几无遁形之处,“侯爷,此事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是我的确很着急见柏大人。”

他面露乞求,萧九秦最后终于松口,“我派人送你去郢都,但是你务必老实,待见到柏砚,也需有人守着。”

“好。”曾玄松了口气。

萧九秦让人送他下山,又仔细叮嘱了一番,他手下人自是无不遵从。

他站在矿山外围,看着里边官兵百姓来来往往,石块、推车忙碌不息。自柏砚离开,他再没有下山过,温大人几次请他休息,但都被他拒绝了。

不想将时间花在不必要的地方,萧九秦只希望再快一些,赶在暮秋前回去。

曾玄的出现又掀起他心底的波澜,柏砚一回去就没有再给他写过信,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对于曾玄的话以及那信上的东西,萧九秦想了想,最后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写了一份急信派人送出去。

柏砚被关在北镇抚司,严儒理都快急疯了,最后脑子一抽直接去找了贺招远。

结果贺招远也是又急又慌,一封急信送往绥阳山,一边又去找了薛惰。

不管了,比起让萧侯爷成个鳏夫,头顶带点绿也不算什么了。贺招远脑子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最后和薛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偷偷摸摸见了柏砚一面。

“你们……”

贺招远三人穿着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严儒理手里的绣春刀都拿错了方向了,一瞧就是偷摸来干坏事的,柏砚无奈,赶紧让三人进来。

“这北镇抚司平日里也不见多勤快的,这两日跟疯了一样时时巡查,若不是我找了个兄弟递了个路子,这连外院都进不来。”薛惰松了松飞鱼服的腰封,他们挑的时机正巧,北镇抚司首领不在,但是三人身上的衣裳都不大合适。

严儒理比他们二人靠谱些,这会儿已经拉着柏砚问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忽然就落了个通敌的罪名?”

“一时也说不清楚。”柏砚被关了许久,现在该想的都想明白了。

不过倒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我府上有一个男子,你帮我送出去藏好。”

薛惰偷偷支棱起耳朵,贺招远亦是悄咪/咪往柏砚面上瞟,得,不仅有薛惰这么个撬墙角的,柏府还藏了个野汉子!

萧侯爷头顶这次是绿成一片青青草原了……

“我打听来的消息,说是你和怀淳闹了不快,二人还吵了一架?”严儒理有些担心他。

贺招远他们不知道,但是严儒理知道柏砚与怀淳的关系如何,所以他现在不免胡思乱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