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着,咱们必定得乘胜追击。”
陆行看了一眼最近西郊行宫传过来的文书,思忖着说了一句。
“当然要速战速决。”
晏青扶亦是颔首同意。
那夜他们多少也清剿了几百容瑾的人,如今他手中至多不过六七千兵士的样子,摸清楚了西郊行宫的布局,剩下的便也不难。
“咱们攻不上去,就引蛇出洞。”
晏青扶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地图上,开口道。
说是引蛇出洞,但实则最近行宫之中本也缺少粮草,容瑾也早早派人四处留意着,想寻个合适的地方,隐蔽地送粮草入行宫。
这自然是个大好的机会,被沈修抓着时候在京郊设了一个局,容瑾的人不防备,被引出去在京郊文湖外打了埋伏,最后八百侍卫连着统领尽数折在了京郊。
此一来闹得动静大,连京中的百姓也多少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他们开始意识到皇帝去行宫似乎并不简简单单地为着玩乐,满京压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意味,处处都紧绷着。
然京城如此,京城之外亦是不逞多让。
这日过了晚间,忽然沈修脸色极难看地入了宫。
“四公主和宁婳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
晏青扶错愕地抬起头。
“昨日四公主和宁婳小姐在京城外偶遇,二人相约去了湖中游画舫,到了晚上却都没回来,非但如此,城防军说并未见到那日四公主和宁小姐的车驾回京。”
那就是说,二人在京城外丢了。
在京城外丢了……
“容楹是公主,宁婳是将军府小姐,什么人敢挟持他们?”
容祁心中隐约察觉出几分不对劲。
寻常人挟持他们也无用不说,容楹公主的身份摆在这,挟持公主可是死罪。
“不是寻常人。”
沈修将手中的文书递出去。
“西域的信,今晨在城门口截下的。”
晏青扶心中一咯噔,随之接过来了那封信。
“是虞为的。”
如今西域京城权势几乎尽数掌控在虞为手里,这封修书也正是来自他。
“是他挟持了人。”
晏青扶手中攥着信,开始担心起宁婳。
她和虞为本就有一段扯不清的纠缠,上次的事必然在她心中留下有阴影,这次又被虞为抓走……
虞为的脾气本也阴晴不定,宁婳落到他手里若是出了什么事,实在让人担心。
“他以四公主和宁小姐为人质要挟,要大昭把遄城许出去。”
“他倒是会挑人。”
容祁面色陡然一沉。
虽然早猜得到虞为不会歇了这份心思,但没料想西域局势没定,虞为便大胆妄为地劫持了大昭公主和将军府小姐,朝大昭索要城池。
而容楹是公主,宁婳是将军府的小姐,且不说公主是皇家的脸面,落入他们手中被折辱最先损皇室面子,若是他们不答应,此番不救将军府的小姐,只怕宁家就算再通情达理,也多少会有些怨言。
这是要他们进退两难。
要么丢城池,要么损君臣心。
“虞为的心性本事,比着虞芷是要多些。”
晏青扶轻轻蹙眉。
只怕比虞徵也不落下风。
容祁微微阖了眼,开始在心中思索对策。
“昨夜人才被抓走,这么短的时间内出不了大昭,先传信给韩大人,让封锁边境一一排查吧。”
“也好,我现在就去。”
沈修起身要离开。
“还有此事……暂且封了消息,切莫引京中百姓太慌乱。”
晏青扶心中亦担心的厉害,可慌张解决不了问题,在这种关头,自然是不想出太多变动。
“好。”晏青扶考虑的周到,沈修当即点头。
但纵然他们反应及时,还是被虞为抓着机会从边境离开,三日之后,从西域边境无回城传出了虞为的消息。
他大肆张扬地叫嚣如今大昭公主和将军府小姐都在西域,若不想公主死,就让大昭舍一座城池予西域。
这消息一出,顿时让满京的臣子和大昭的百姓都陷入恐慌和激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