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明卫,若是在这大街上,公然和大皇子打杀在一起,不小心彼此伤着谁了杀了谁了,或者两败俱伤,公主以为会如何?”
晏青扶漫不经心地问她。
会如何?
自然是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明卫不止虞菏知道,这京城上下的人都知道,明卫只认她和虞菏,公然和虞徵在大街上打起来,动手杀了皇子都是有可能的。
可她想不明白,为何明卫会突然出现在这?
“你做了什么?”
“自然是带着公主的信物,去告诉他们,公主被虞徵抓走,性命垂危了。”
明卫追着过来,想问出她的下落,自然要和虞徵不死不休。
“明卫不可能轻易上当……”
虞芷死死咬着牙,心中仍抱着几分侥幸。
“的确不会轻易上当。”
可她在虞芷的信物上染了血,又送了一封模仿她字迹的书信,明卫在宫中瞧不见人,知道她今日午后给虞徵送了信,自然心中慌张。
毕竟虞芷若死了,他们通通都要殉葬。
明卫追着过来,和虞徵在街上遇着,以为他要杀虞芷,自然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打斗。
而公然在街上打这一场,很快朝堂上下都会知道,她虞芷的人目无法纪,残害她的手足。
一旦明卫真的失手在此杀了虞徵,那她这个皇储的位置也别想要了,非但如此,只怕要受西域百年唾弃。
若明卫在此都被虞徵杀了,于她而言何尝不是重创?
虞芷越想心中越胆寒,这看似简单的一局棋,其实是个死局。
她张口欲要喊人,容祁轻飘飘一动,一阵劲风扫过,已点了她的哑穴。
这才真是让她走投无路。
虞芷心中涌起几分绝望,很快又振作去了,她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不然此次被他们算计,可当真要损失惨重。
容祁既然敢来,晏青扶敢和她说这些,就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是要她许条件。
心口的灼痛越来越明显,虞芷脸色煞白,身上疼的没有半分力气,她朝晏青扶示意自己不会再乱喊,这才让容祁解了哑穴。
虞芷狼狈地伏在地上,艰难地说。
“将解药给我,喊停外面的明卫,你们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晏青扶弯下腰。
“你前些天离京,去做了什么?”
身上的疼痛让虞芷几乎不能清醒,她知晓自己不能再撑多久,门外的打斗更是不能继续下去,当下也不废话。
“去布局,京城外百里,有我千名暗卫,我要借此将虞徵的暗线拔掉。”
果然。
“虞菏与容瑾的合作,你也是知道的,对吧?”
晏青扶又精确无误地问到了重点。
“是,解药……”
虞芷艰难地问出口,额前的发已经被冷汗打湿。
晏青扶恍若看不到她的痛苦,继续问。
“虞菏暗卫和暗线是在哪接头传信的?”
“京郊,在京郊坠湖。”
她迫不及待地又说。
“外面……”
“昨日公主给我下了毒,今日总要受一些苦。”
晏青扶俯身看着她,又道。
“这是什么毒?”
虞芷疼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是大昭的好东西,至于是什么公主就不必知道了。
只这毒有些麻烦,七日要服一次解药,解药只有我有。”
这岂非让她日日受限于人?
虞芷心中悲愤,只恨自己那日起意将晏青扶带去了公主府,原来竟是引狼入室。
“所以今日也有些小事需得麻烦公主,才能换这一次解药了。”
“什么……”
见晏青扶虽一脸可惜但神色冰冷毫不动容,语气更是满满的算计,虞芷才算真是明白,原来是自己早跌入了别人的陷阱。
“玉玺。”
她干脆利落地落下两个字。
随后在虞芷惊恐的眼神中说。
“我要西域的玉玺,和虞菏的私印,我想公主拿到这些,应当是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