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名字都有了,必然不是西域的那一种。
晏青扶点点头,未再起疑,跟着她走进了屋内。
惠安公主吩咐人上了茶,跟她聊了两句,又歉意地说。
“是我的错,该让将那盆花摆的远一点的。”
“是我自己要碰的,怪不得公主。”
“但我府中的花害颜小姐受了伤,我心中总过意不去,不如今日,颜小姐就留下用顿午膳,算作我的赔礼?”
等了片刻,惠安公主说道。
“公主实在言重了,只是被倒刺勾了一下算不上大伤,无需在意。”
“但我过意不去,还是想给颜小姐赔个罪,再加上那夜在公主府,颜小姐也受了惊吓,不如今日一起,就留在公主府用顿午膳?”
晏青扶觉得惠安公主此时的样子瞧着有些奇怪,竟像是执意要她留下来用膳一样。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稍稍顿了顿,仍婉言谢绝。
惠安公主又坚持了两句,见她没应允,也只能又说了几句歉意的话。
等了又小半个时辰,已近午时,晏青扶便起身告辞。
惠安公主执意陪着送了她出去,路过那片小花园的时候,晏青扶又不经意地往角落里看了看。
那盆花静静地在那立着,也没看出什么稀奇的地方。
那她方才为何像是着了迷一样要去触碰?
她看了片刻,惠安公主注意到她的神色,问道。
“颜小姐可是喜欢什么花?若是有看中的,我直接送与颜小姐就是。”
晏青扶摇摇头,示意自己并非喜欢,别开目光的刹那,她却注意到,那盆花下面泥土湿润得很。
章城连年干旱的厉害,那里的花多是不需要用水养活的。
晏青扶随意看了一眼一旁的花,问惠安公主。
“这些都是公主从章城带过来的吗?”
“是。”
惠安公主偏头看过去,很快点头道。
得了肯定的答案,晏青扶就更确定了方才的猜想。
其他的花养在这,虽有婢女整日悉心照料,但花盆里的土壤都干净得很,没有像这盆花一个,用了大量的水去浇灌。
章城……有这样奇怪的花吗?
心中的揣测一闪而过,紧接着没想多久,到了公主府门口,二人话别。
坐上离开的马车,晏青扶低着头,看着指尖的伤,又想起公主府院子里的那盆花。
若那盆花真是遥月花,倒不该用那么多的水养着。
可若不是……她更觉得像西域曾经一种极少见的花。
叫垠花。
垠花生性喜湿,常年得在荫蔽处生长,也是倒刺勾人的厉害,甚至有毒。
可垠花是紫色……
晏青扶蹙眉,这念头刚起,她忽然注意到自己裙摆处,不知何时沾了些泥,还混了一点……奇怪的颜色。
像是粉色和紫色混着。
低头用手指擦了点这些泥,她细细看了看,乍然变了脸色。
这遥月花的粉色,竟然是用东西染的,盖住了本来的紫色。
这样一看,这盆花……果然是垠花。
可既然是垠花,惠安公主为何骗她?
手指的伤似乎在此时有些隐隐作疼,晏青扶眼中神色转了转,抬眼吩咐外面的马车。
“到于大夫医馆停一停。”
与此同时,公主府内
送走了晏青扶,惠安公主面上笑着走进屋内,婢女转手关上了门。
门边的光线被窗棂折了洒进来,惠安公主眼中掠过几分暗色。
“将那盆垠花快点送进暗室里,别让别人瞧见了。”
“是。”
有一个婢女忙福身,转头又出去。
“东西呢?”
另一个婢女递上了一张帕子,上面染了些血。
“送去给巫师,要他快点动手。”
惠安公主看了一眼,满意一笑,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慢条斯理地说。
“我皇叔可对这位颜小姐在意得很,我们拿捏住了她,还怕不能拿捏了容祁?”
颜容沁聪明的厉害,她今日差点就没骗着她入这个局。
“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