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晏青扶也颔首。
虽然虞徵说女帝并未有其他子嗣,但皇室兴许也有秘辛,只是他不知晓。
或者他知晓……但是却没有告诉她。
想起虞为的神秘,晏青扶稍稍叹了口气,心中开始担忧起宁婳。
她正打算第二日再过宁府一趟问问情况,孰料这日晚间没过多久,却已经出了事。
“皇上以表对宁家的重视,特意派了公公往宁府再宣一次圣旨,还赐下了万两黄金和一些赏赐,谁料公公在宁府站着等了又等,却不见宁小姐人。”
管家低着头把话回禀完,晏青扶心下一咯噔,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宁婳人呢?”
“说是……午后您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晚间还和宁将军及夫人一同用了晚膳,直到宣旨的时候,宁府的下人找了又找,也没见着宁小姐的面,只在宁小姐闺房,发现了一封信。”
管家欲言又止。
容祁掀起眼皮,落下一个字。
“说。”
“宁小姐和……那个城东的虞为公子……私奔了。”
管家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回话。
“不可能。”
晏青扶蹙眉,下意识地觉得这话有些荒谬。
宁婳分明已经和她说过,要与虞为断了来往。
何况宁婳虽然对虞为情根深种,但并不会是为了虞为弃整个宁家于不顾的人。
她这一走不要紧,宁家拿什么和皇室交差?
难不成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宁婳为了个匹夫走卒,抗拒入宫为妃的圣旨?
这不是公然打皇帝的脸么。
“不是奴才说的,这话是宁小姐留下的书信里说过的……宁将军和夫人已经确定了是宁小姐的笔迹,闺房里还留下了宁小姐的信物。
现下宁将军和夫人已经去了御书房外跪着……”
这事闹得大,又是赶在宣旨的时候发现的,打了宁家一个措手不及,不出一个时辰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所以这会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皇上钦定了的宁容华,与人私相授受,弃了圣旨和整个宁家,跟着那个男人私奔了!
一时整个上京城哗然,谁也没想到宁将军夫妇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竟然是这么个恬不知耻的姑娘。
宁将军夫妇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才得了帝王恩赐入内见面,一行礼还没来得及说话,容瑾已经轻飘飘扔下来一纸诏书。
宁将军颤颤巍巍去捡起来,就看见上面写了两个选择。
交出手中所有的兵权,此事不再牵连宁家。
不然就以藐视皇恩,抗旨不尊为由,降罪宁将军府下大狱。
虽然看着是选择,但宁将军也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老老实实交了兵符,得了恩准和夫人搀扶着回去了。
“那这兵符收缴,宁家日后,只怕要有的难日子了。”
王府内,晏青扶从容祁那得了消息,一时有些叹息。
宁婳这一走,容瑾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宁家的兵符收缴了,再加上这流言传出去,人人知道宁家得罪了皇帝,又成了一个没实权的将军,只怕要被上京城的人戳脊梁骨。
“收缴后,皇帝将兵符给了姜家。”
听着她的话,容祁又紧接着说了一句。
姜家?
“但姜家本在朝堂上就甚有地位,皇后娘娘有喜,在后宫地位稳若磐石,这兵符若再交给姜家……”
那姜家只怕真要成了大昭第一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