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也这样说,让我今日入宫的时候谨慎些,别露出什么纰漏。”
就算大昭的民风比着其他几个国家多有开放,但到底贵女私相授受不是什么光彩事。
何况她是皇帝挑中要入宫的。
宁婳说着,眉宇间又萦绕着几分愁云,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那……虞为呢,他这些天可有说过什么?”
晏青扶伸手拍了拍她以示安抚,不动声色地问。
“他去了爹娘面前……向爹娘许诺定会好好对我,他说家中只有年迈祖母一人,虽无爹娘,但嫁过去也必定不让我受委屈,他已经决定今年要参加秋闱了。”
宁婳小声说着,手中绞着帕子,向来大大咧咧的人此刻也双颊泛红,显然对虞为的许诺很是满意。
才过了这么几日,明显她对虞为的态度,又和前些天不一样了许多。
如果说之前只是小姑娘的春心萌动,那此时……倒真有几分要嫁的意思。
“参加秋闱……他之前是在迁客居说书的,若是参加秋闱,可有准备?”
“他说他家中之前也算边境的书香世家,自流窜之后才算没落了,自小在家中也算饱读诗书。”
“原来如此。”
晏青扶眼中闪过几分幽光,点了点头。
“那娘娘今日传你入宫,你打算如何说?”
“我还……还未想好。”
正是因为没想好,才在进宫之前找了晏青扶一趟,想向她问问。
但她话里话外,和方才的态度,晏青扶心中也参透的七七八八。
“你想向娘娘告知,此时尚年少,还不想这么早入宫?”
“正是。”
宁婳面上一喜,又问她。
“你觉得这样……可行?”
晏青扶稍稍叹了口气,才说。
“若是真不想入宫,你不如先顺着娘娘的话答应下来,说全凭爹娘做主。”
帝后一体,容瑾既然放心地找来了姜浅,那姜浅不管有什么话,都不会瞒着容瑾。
说不想入宫,也就等于间接告诉容瑾,要拒绝帝王恩典。
“若最后惹怒了皇帝,直接把圣旨下下来,才是真的没转圜的余地。”
“那沁儿的意思是……”
宁婳似懂非懂她的话,迟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