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想到虞为竟然是自己出现的。”
如果虞为真的另有所图,再加上他这个奇怪的姓氏,那他和宁婳的事,以及在京城虞徵遇刺,似乎都得深究。
“我派出去的人,查到虞为自小的确生活在边境,是后来才跟着祖母来了这里。”
“为何是祖母?”
她倒是听虞为说过,自己和祖母住在京城。
但那时候她与虞为不相熟,倒对此没有多问。
“父母早亡。”
容祁言简意赅道。
“他年少时恰赶上西南饥荒,是流民逃窜来此,父母均遇害于来京城的路上。”
晏青扶眼神微沉,点了点头。
“他的身世并无太大问题,祖上的确姓虞,与西域皇室没有关系,祖祖辈辈都在大昭。”
容祁的人查到的消息必定真实,晏青扶微微有动摇。
“难道真的是我们想多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事我会着人深查。”
“也好。”
这事藏的深,急不得。
“西边琴室里放着知雅琴,待会让嬷嬷送到你房中。”
知雅琴是五年前容祁送给她的,后来她走了,知雅琴也一直跟着容祁进了王府。
虽然知道琴室里放着这把琴,但当容祁亲自说出这琴还是为她留着的时候,晏青扶心尖难免一颤。
“好。”
果不其然过了午后,楚嬷嬷就带着两个婢女送了琴过来。
两个婢女见了她就热情地行礼,她定睛一看,恰是当时养病在颜府,姚太医带过去的那两个。
是饶雪和随冬。
“王爷吩咐说还让她们两个跟过来伺候您。”
楚嬷嬷解释道。
“也好。”
索性如今在王府,既然是容祁派过来的,她也没有拒绝。
饶雪手脚麻利地把知雅琴摆放到一旁的桌案上,又恭敬地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