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眼神又暗了暗。
“正是。”
“那这药……”
“你先下去。”容祁打断他的话,沉声道。
于大夫这才察觉到他玉容之上的冷然,仿若覆了一层寒冰一样,他心头顿时一颤,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于大夫走后,容祁捏着手中的宣纸,抬步往小院走去。
小院内静悄悄的,已然灭了灯,他没再进去,站在窗边,透过月色依稀看得到帘子后的那一抹影子。
他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一直站在屋檐下良久。
*
第二日一大早,晏青扶起身去前厅用膳,刚一进门,就看到前厅里的身形。
“王爷今日没去早朝?”
她微微怔愣片刻,出声问道。
“王府有些事,就没去。”容祁点头,温声回话。
“传膳吧……”
“王爷,不好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译岸急匆匆从外面走过来,脸上难得带了些凝重。
“说。”
“行宫有变,大皇子方才吐血昏迷,似乎毒性加深。”
晏青扶闻言面色一变,“不是才过了十天?”
“去看看。”
容祁面容微沉,两人一并踏出前厅,去了行宫。
行宫内早已经乱作一团,太医站了满屋子,于大夫也急得团团转。
“如何?”
“老朽已经施针控制。”
床榻上虞徵惨白着脸色昏迷,手腕处浅浅的黑线已经呈萦绕之势朝里面而去。
这症状……
晏青扶微微一怔,抬步往前走到床边。
“我看看。”
屋内的太医齐齐看向她,略犹豫之后,于大夫让出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