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票是您亲自送出去的,到官府一查便知是迁客居的东西,宁掌柜的背后是陆相,查得到宁掌柜,自然就查得到陆相。”她不急不缓地道。
“陆相以为如何?”她盈盈笑着,看向陆行。
陆行冷哼一声,眼中多了几分杀意。
“你是比旁人聪明了几分,但……也没聪明多少。”
“陆相此话何意?”她拉了把椅子坐下,随意地倚着,不经意的动作里,却透出几分世家女的贵气和气势。
宁柏箫眼神一凝,一个从小养在山中的姑娘,会有如此强的掌控力和气场吗?
“你不怕本相让你今日走不出这迁客居?”
“小女敢来,就相信自己能走出去。”
她向来不做无把握之事。
“你倒是有自信。”陆相盯着她看了片刻,收回目光冷笑。
“不过这银票只此一张,本相拿你没办法,还能拿这张银票没办法?”陆行说罢,手中运起内力就要将这张银票毁去。
眼前一晃,椅子上的身影已经如鬼魅般闪了出去,眨眼间已经在他三步开外。
“陆相尽管毁,小女手中尚且有其他物证。”
“你还有?”
“还有什么?你还从我身上拿了什么?”不等陆行问完,虞为已经忍不住嚷嚷起来。
“将他拖出去。”陆行屡次被打断话,已经开始不耐烦,冷声吩咐。
“这位小先生身上还掉下来一张字据。”晏青扶盈盈一笑,从袖中拿出一张纸。
“磁青纸,是去年南境进贡的上好的宣纸,先帝只赏赐了八王爷,陆相和青相,还需小女多说吗?”
此话一出,陆行终于脸色一变,“你好本事,颜容沁。”
这颜家女的心思竟然如此深,连这些都能查到。
“不是小女好本事,是陆相太粗心了罢,连给这位小先生写字据都用如此名贵的纸,怎能怪小女钻这个空子?”她似极谦逊地垂下眼,话中的愉悦却掩不住。
“小女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希望陆相将散流言的人都撤回去,小女与陆相本就无交集,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伤了咱们的和分。”
和分?他和颜容沁哪来的和分?
真是个虚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