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身子一晃,颤抖着手去捡拾磨喝乐的碎片。

一只绣着鹤纹的锦鞋跟着重重踩在她纤瘦的手上。

萧沉玉拎着裙角,脚下用力。

她笑意盈盈。

“这是本宫给你的教训,你要知道,下次再敢与本宫作对,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

顾丝绵吃痛的皱紧眉头,额头冒汗。

却还是不肯松开手,手里依然紧紧攥着那几块泥俑碎片。

“哼,回宫!”

萧沉玉踢开她,旋即扬长而去。

春华扶着自己的脑袋,赶忙爬了过去,“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顾丝绵始终低着头。

碎成了这样,再怎么补也不可能补回来了。

她没有掉泪,抬起眼眸盯着那道湖蓝色的背影,眼里一下恨出了毒。

“萧妃。”

……

养心殿。

徐尚衣被飞鱼内卫“请”了过来,他还蒙着眼,再睁开眼得见天日,人已经在养心殿了。

他懵然的看了看四周,什么人都没有。

只有落座于对面那张双龙戏珠龙椅上的九五之尊。

他赶忙行礼,“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起来吧。”

“臣……不知如何就到了养心殿,还请陛下明白示下。”

“嗯,朕让人请你过来的。”

宁玄礼坐姿慵懒随意,眼神平静,语调风轻云淡,“朕有一件事要你单独去做,你不可告知其他人,明白吗。”

徐尚衣顿时冷汗直冒。

“臣明白!”

话说到这份上,不明白就是只有一个死字。

他狠狠磕头,“臣愿为陛下分忧!”

“不用如此紧张。”

宁玄礼嗓音散漫自在,好像在说一件寻常小事,“你手艺甚好,朕要你制一件凤袍来,要做得精美绝伦,不可马虎糊弄。”

凤袍……

可宫中并无皇后啊!

徐尚衣不敢多问,“臣遵旨。”

只听陛下格外平淡的声音。

“你制衣所需的费用,朕都会让人拿给你,你安心去做,只你一人,要在你的私邸制衣,不可为外人所见,什么时候做好了,自会有人去找你拿。”

“臣明白!”

徐尚衣重重叩首,脊背已爬满冷汗。